這天,天氣晴朗,是難得的好天氣。
數來,喬默沁在喬家待了也有幾天了吧,她這次回家隻是想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在這裏常駐的話,她還沒有這個打算。
花園裏,花香依舊,偶有蝴蝶采集花粉,小鳥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鳴叫,不覺得嘈雜,卻十分悅耳動聽。
喬默沁坐在秋千上,隨意的晃動著自己纖細筆直的雙腿,手中拿著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安靜的看著。
風輕撫著她的臉頰,發絲也被微微的吹了起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顯得靜謐而又美好。
她仿佛能和這樣的美景融合在一起一般,就好像一幅油畫,讓人舍不得破壞其中的美好。
喬默沁突然讀到了一句話,讓她覺得很有道理,如果用她和陸司昂作為比喻的對象,那大概就是這樣說的:她和陸司昂就像是兩個極端一般,她是潛遊在水中的遊魚,他是飛翔在天空上的沙鷗。
沙鷗永遠不會吃掉遊魚,或者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又輕輕的劃過視線;她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卻又觸摸不到。
這也許就是最可悲的地方吧,看到這裏,喬默沁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她不再翻閱書本,而是環視著,想著自己在這裏曾經有過的歡樂時光。
她曾經是多麼開朗的一個人啊,現在卻要為感情這種事情苦惱。
午後的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喬默沁一個人靜靜的待在花園裏,無人打擾。
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直到容廈悄悄地來到了喬默沁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喬默沁這時才回過神來,“外公?你怎麼來了?”
容廈朝她笑了笑,看著自己的孫女,真是越來越漂亮的,這句話是心裏話。
“我剛剛在客廳找你呢,聽他們說你在花園,我就來了。”
“噢……我還以為你又要鑽研香譜不管我了呢。”喬默沁朝容廈也投去一個淺淺的笑容,話裏明顯有話,卻又不戳破。
容廈顯然被看穿了的樣子,“咳咳咳,”他輕咳了幾聲,“你個小丫頭,我這個做外公的來看看你都不行了?再說了,香譜哪有我孫女重要,是吧?”他立刻擺出了一副討好的樣子,看的秋千上的女子不禁打了個驚。
喬默沁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心想著,我就聽著你瞎扯吧,心裏都是香譜呢,也就偶爾想起我,但嘴上卻說,“是是是,外公對我最好啦。”
“知道就好。”容廈嘴上嘟噥一聲,但眼裏還是不乏對這個孫女的喜愛的。
“對了,外公,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喬默沁回歸到了正題,看向容廈。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談談你自己的事,外公年紀大了,你們這些兒女情長我自然不會多管,但是丫頭,你要記住,你所做的這一切首先得讓你自己不覺得後悔,你自己得承擔你所做的事情的後果,你明白嗎?”
容廈很少收起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一直和喬默沁都是很放得開的去談,這一次,可見他是很嚴肅的。
“外公我知道。”喬默沁抿了抿唇,“我都知道的,是我自願的。”
她想起前幾天容廈動怒,心中也十分不好受,畢竟香譜是外公的心血,是他一直都潛心鑽研的東西。
“外公,我有分寸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盡管現在的事情變化不是在我的預想之中,但我都能承受的。”隻要他說他不喜歡我,我就會不去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