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個字堵住了喬默沁的喉嚨，遮住她的眼，劃破了她的世界，敲碎了她的心。
“接近你確實是為了香譜，香譜上麵記載了如何恢複嗅覺，這個真的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知道的。但是這都是以前，現在我……”
不等路司昂詳細解釋，喬默沁委屈之意湧上心頭，眼裏含有藏不住的淚珠，鼻子和兩頰微紅，緊咬著嘴唇不知痛。
“原來，真的是我的錯，是我看錯人了。”
喬默沁的話一句一句刺著路司昂的心。路司昂臉色有點蒼白，他雖然不想隱瞞真相，但是也從未想過她知道真相後的樣子。
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喬默沁眼底深藏無助與絕望。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內心竟然會這麼痛。
路司昂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她，他怕自己也會控製不住。
“默沁，你聽我解釋……”
喬默沁吼道：“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是怎麼一步一步的把我騙的嘛，解釋你怎麼一步一步把香譜拿到手的嘛……”
話語中，終於沒有了一開始的忍讓，一開始的憋屈，一開始的期待。眼淚也的滑落。
“默沁…”路司昂全身似乎顫抖了一下，抬起頭，剛才明明離自己很近的喬默沁像是見仇人了一般，硬生生地後退，與自己保持距離。
路司昂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有點晚，他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對喬默沁是真心的。沙啞的叫聲他最愛人的名字。
而喬默沁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仿佛在她眼裏，路司昂就是罪人，一個騙了她全部感情的罪人，一個禍害了她青春的罪人。
從期待到憤怒到無助到絕望，喬默沁再也不相信他了。
喬默沁在看著不知所措的路司昂，認為他還在試圖為自己找借口。
喬默沁心都在滴血，疼得厲害。她幾乎目眥盡裂，手緩緩握拳，指甲都掐入掌心，卻又渾然不知，隻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說得似乎很艱難，路司昂知道喬默沁後麵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趕緊打斷，因為緊張，聲音都是顫抖的。
“默沁，喬默沁，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你聽我解釋，以後，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喬默沁明顯頓了一下。
“傷害我的事？不不不，你沒有，都是我的問題。是我一直不知道你，要是我早知道一定會把香譜雙手奉上……嗬。”
陸司昂一時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嘴裏還是不停地解釋。喬默沁現在早就沒有心情再和他繼續糾纏，一心的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是我太傻。”
說著，直徑略過陸司昂，仿佛就像路過一個陌生人，摔門而去。
“默沁，默沁，你要去哪？”望著喬默沁臉上道道淚痕，陸司昂又是一陣揪心的痛。
喬默沁已經走遠，隻有摔門之聲還在回旋。
至少她沒有說出什麼恩斷義絕的話，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和好？
想著陸司昂無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