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昂神色冷峻,字字珠璣,毫不留情麵地揭穿了嶽萱的陰謀詭計。
耳朵裏傳來陸司昂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嶽萱整個人如墜冰窖,臉色刷的一白,雙唇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在腦海裏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被發現呢?呂詩柔的計劃明明很完美才對的,最後的贏家是我,喬默沁是個什麼東西?她一個新來的調香師,怎麼可能比得上我?”
……
然而,台下議論紛紛的聲音卻無情的打破她的自我欺騙。
“嶽萱不是個挺好的調香師嗎?怎麼會做出竊取喬默沁的成果出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原來是這種人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那些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心裏是藏著多惡毒的心思呢?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沒看出來她是這種人!現在這世道啊,真是什麼人都有。”
“是啊,我以前還因為她的天賦和能力崇拜過她,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小肚雞腸又惡毒的女人罷了,真是搞不懂,她怎麼做的出這麼沒皮沒臉的事情,居然還好意思倒打一耙,嫁禍給喬默沁,還好有總裁主持公道,不然可真不知道喬默沁得被冤枉成什麼樣子。”
……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的話,嶽萱不禁感覺有些眩暈。平時仗著自己的天賦的能力的她,怎麼會被這樣議論和貶低過。
她忍不住顫抖著開口:“不……不是這樣的……”
看著眾人一臉唾棄的神情,嶽萱此刻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她可是嶽萱,她那麼驕傲。但是如今她的驕傲已經被踐踏的麵目全非。
陸司昂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眸光裏沒有絲毫的同情。自作孽不可活,這本就是她自找的。
隻是喬默沁在一旁反而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邁步走到路上的身旁,試探性的低聲開口道:“她差不多也接受懲罰了,要不先讓她下去?”
喬默沁一開口,不禁讓陸司昂原本冰冷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下,隻是聽清喬默沁的話之後,陸司昂不禁低頭看了一眼喬默沁。
很顯然,對於傷害喬默沁的人,他並不想如此輕易的就放過。
見陸司昂的反應,喬默沁眸子裏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明媚的光。隨後她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伸出手握住了陸司昂冰涼的掌心,又迅速縮回。隨即對陸司昂露出了一個調皮的微笑。
見喬默沁這般模樣,陸司昂神色微微動容,最後無奈的揉揉喬默沁的發頂,轉身看向一臉慌亂和羞愧的嶽萱:
“來人,把她帶下去。”
話音剛落,便從台下躍上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架起嶽萱,把她拖下了台去。
見狀,陸司昂轉過身看著喬默沁,露出了一個“老婆大人這下你滿意了吧”的神情,而後寵溺的笑了笑,隨即也去了後台。
後台,嶽萱全身失力的趴在地上,失神的望著地麵,如同一個空洞的沒有靈魂的人。
陸司昂在她麵前坐下,眼神微眯,露出思索的神色:“憑你的膽量和頭腦,定然是想不出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一句話如同驚雷般在嶽萱耳邊響起,喚回了嶽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