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瞳出現在夜色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蘇靳言。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悲傷。
易瞳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一樣。
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肆言,快點滾過來喝酒,老地點。”這個時候,喝酒怎麼能少的了蘇肆言,更何況,蘇肆言的心情,隻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嘖嘖,沒有想到,他們名振莞城,卻還要落得一個借酒消愁的地步。
兩人率先來到了,平時包下來的VIP包廂,平時,他們有什麼聚會,都會來這一個包廂,而今天,自然是不會例外了。
易瞳一進來,就灌了一瓶紅酒,似笑非笑的說著。
“哥,你知道嗎?溫婉要回來了!”他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照理說,溫婉回來了,他應該是感覺到高興的,這才對。
而他,也的確高興,可是,心裏就像是少了一塊,空落落的,很是不安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丟了。
若是按照三年前的性格,他他聽到了溫婉說要回國,定然不會等她開口,要求他去機場接她,而是他,主動的飛快跑到她所在的地方,把她親自接回來才對。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了。
雖然,他很興奮,卻不是那種他想要的興奮。
蘇靳言聽了這話,笑了笑,“怎麼?她回國,你不開心?也對,還有小月呢?你可不能傷害她……”蘇靳言同樣灌了一瓶白酒,明明是最烈的酒,他喝起來,反倒是越來越清醒,清醒的,溫暖的那張臉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
不停地晃,有時她在笑,有時,她在哭。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關於她的。
他無法擺脫她的那張臉。
約莫過了幾分鍾,易瞳才緩緩開口,說道,“南月說了,要和我離婚,她說放手了,我今後就要自由了!”明明是笑著說的,卻反而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蘇靳言許久,才聽明白他說的話,幹笑兩聲,笑著回答,“易瞳,你該不會是愛上小月了吧!看看你這幅表情,分明就像是失戀,被人拋棄了一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靳言笑了又笑。
易瞳大腦空白了幾秒,“你胡說,我愛的隻有婉婉!”他下意識的就去反駁,不願意相信蘇靳言說的這句話。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南月,明明當初,他曾經是恨過她的。
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嗬嗬,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會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分明就是蘇靳言故意為了破壞他的心情,見不得他要和溫婉見麵了,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壞人,他以後,再也不和他說這些了。
虧他還拿他當大哥,這種事情,竟然還要騙他,著實是過分了一些。
蘇靳言失笑,不再說什麼,有時候,隻有,親自經曆過,才會明白什麼是愛,誰才是自己心裏最重要的人。
卻又似無意般,提醒了一句,“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來這裏借酒消愁。”
說罷,便不再看他,一個人摟著酒瓶,走到了沙發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