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步步緊逼,蘇沐頻頻後退。
“誰說這個孩子是淩墨的了?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的,我的!我一個人的,和你們都沒有關係!”蘇沐眼神之中的恐慌和掩飾便是承認了這一切。
江程煜輕笑一聲說道:“沒有孩子的父親,你怎麼能夠擁有它。蘇小呆,你不能沒有父親,孩子也不能。”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她就真的得被他威脅?
難道他真的吃定了嗎?
蘇沐心中難以掩飾的激憤,她雙手抓著江程煜的肩頭,仿佛是在發泄心中幹爹不滿一般,嘶吼道:“江程煜,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說著說著眼淚終究是忍不住流出來。
江程煜抓著她的手,心微微顫抖。
可是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啊!
現在說這樣的話,蘇沐應該是不會相信了吧,他苦笑一聲,說道:“既然恨我,那就留在我身邊,報複我,折磨我。”
反正他現在飽受著病痛的折磨,不在乎多一絲一毫的疼痛。
“反正你爸爸在我的手上,不管你覺得我是威脅你也好,與你的交易也罷,這婚禮,你必須參加。”江程煜霸道而又沉悶得低吼。
那一聲雖然不大,卻似乎是要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一般。
“江程煜,你這樣我真的會恨你的!”蘇沐被他強行拉著,為了不上著孩子,她並沒有劇烈地防抗。
同樣,為了不傷著孩子,江程煜雖然緊握著蘇沐的手,卻也沒走太快。
聽著她一路上都在念叨著她會恨他,恨他一輩子的話,江程煜的心仿佛是麻木了一般。
將她留在身邊她會恨自己,可是放她走,他會恨自己!
其實這麼多天,他在暗中監視著蘇沐的一切,每每看到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每每看到她一個人在蘇葉集團從早到晚忙碌到深夜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心疼。
他以為自己的疏遠是為她好,他以為自己的放棄是讓她幸福。
可是現在他堅信,隻有他才會全心全意對她好。
他的小女人,他不會讓任何人去保護,再也不會了!
他拉著她,沒有直接去教堂大廳,而是去了後院。蘇沐被他拉著,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個禮品盒。
精致的包裝,而上麵畫著的婚紗,竟然和她之前設計的竟然有幾分相似。
她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
蘇沐抬起頭,有些困惑地看著江程煜。
隻見他從盒子裏取出來的,是一件白如雪的婚紗。他遞給了蘇沐,蘇沐的手已經蠢蠢欲動了。
沒有一個女孩兒能夠抗拒婚紗的誘惑。
蘇沐亦然。
何況這一款婚紗和她自己設計的那一款,也就是她心目中的那一款,是那麼地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江程煜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的身後,顫抖的手指剛觸碰到她後背的拉鏈,蘇沐就抗拒地往後一退,神情不自然地說道:“我自己來。”
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江程煜用孩子和爸爸作為威脅,那她便再嫁一次又如何?
隻是這一次正如他所說,回到他的身邊,折磨他,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