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味有點嗆鼻,他很久沒有吸煙了。這種滋味甚至都有些陌生了,濃煙嗆進肺裏,感覺異常難受。心似乎也跟著,難受異常。
頭忽然有些暈暈的,今天陸源說的那些話,還回蕩在耳邊。
忍住上前去拉著小女人的衝動,江程煜隻是停在原地抽著煙,一根又一根,仿佛要將著一輩子的煙都要抽完了。
突然,蘇沐被淩墨寶珠,原本夾著煙的手指突然合上,生生將那煙掐滅。
男人的手死死握住方向盤,手中的化驗單存在感越發的強。
最終他開動車子,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他想也不想地接通了電話。
“程煜,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病情多麼危險。而且我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你到底是什麼狀況,你這樣突然一走,簡直對自己太不負責了。”
路遠交際之中帶著責備的語氣,江程煜卻是凝眸,薄唇翕動著想要說什麼,最後哽在了喉嚨裏。
“阿源,告訴我,我治好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一個問題突然讓陸源竟然無從回答。良久,他才十分有把握,十分輕鬆地語氣說道:“你還信不過我嗎?隻要我在,就一定能夠醫好你。”
江程煜的嘴角染上一抹苦澀,眼底忽然染上一抹悲傷。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配合你進行治療。”
“那你現在在哪兒?趕緊回來治療。”路遠在電話那邊焦急地說著,江程煜這個病說不好,也許很容易就康複了,也許……
“今晚不行。”江程煜掛斷電話,陸源氣急敗壞地茶歇要將手機扔了,真的是氣死他了。
他到底能不能對自己負責一點?
淩墨揉了揉蘇沐頭發,說道:“蘇小沐,別哭了。本大爺不許你哭,既然我都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替你辦到。”
蘇沐點點頭,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今晚回去,她應該如何麵對江程煜。
即便是她一次一次告誡自己,江程煜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可是沒有理由,即便是有一個牽強的理由,那也十分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淩墨,謝謝你。”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淩墨冷哼一聲:“你這聲謝謝我收下了,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淩墨邪邪一笑,眼底的笑意深不計眼底。他嘴角一勾,在蘇沐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直接將蘇沐拉近懷中。將她扣在懷裏,說道:“等你哪一天想要以身相許了再回答我。”
蘇沐局促不安著,她如何能做到以身相許,隻怕這一聲都沒有辦法。
她和他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
蘇沐沒有推開淩墨,這些年她似乎事事都是求著淩墨幫忙,竟然忘了他也並非是對她無私奉獻的。
良久,她推開他,笑著說道:“淩墨,我該回去了。”
她轉身,他拉著她。
她沒有看見的是,他眼中的嫉妒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