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呢？”齊之暄饒有趣味地盯著她，笑道。
趙亦鈺冷哼了一聲，“我兩個都要。”
“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齊之暄怒斥著打斷了她。
趙亦鈺冷冷挑眉，“是嗎？那麼過會兒，你就能看見這樣的好事了。”
齊之暄怔了怔，她竟然這麼相信秦遊措會來救她？
他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趙亦鈺可不是什麼弱女子，說不定她早就有了自救之法。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並不可能。在趙亦鈺昏迷之時，他已給趙亦鈺喂了藥，封住了她的奇經八脈，讓她暫時不能用武。
這麼說，她是因為完全信任秦遊措，才會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麼很好，他嘴角挑了挑，現在就讓他來戳破她的信心吧，他真想看看她慌亂的樣子呢。
“如果秦遊措既想要你，又想要西秦的話，那麼本太子隻好豁出自己的命了。”他揚了揚手，笑道。
趙亦鈺定睛一瞧，發現他手中纏著一條傀儡線，而那條若有似無的線，正巧連接著她的脈搏。
齊之暄挑了挑眉，“薛湘挽會用傀儡線，所以我讓她將你、我二人的脈搏連接在了一起，我知道我打不過秦遊措，所以他來搶人，我就隻能自殺了，你呢，就陪著我一起上黃泉路吧。”
話罷，他發出幾聲狂笑來，那樣的笑聲似乎要將他一輩子的力氣用盡。
“這種玉石俱焚的招數，也虧你想得出來！”趙亦鈺輕咬紅唇，道。
“本太子什麼也沒有了，自然什麼東西都想得出來了。”齊之暄笑道，“東齊如今也被你們南趙原來的驃騎大將軍控製住了，他是你安插到東齊的細作這我知道。所以我若一回東齊，就會立刻被殺。與其那樣死了，還不如和美人一同下地獄，美人，你說呢？”
趙亦鈺咬了咬唇瓣，突然覺得心驀然一動，她朝遠方望去，隻見秦遊措正向烽火台走來。
他一身月色嵌翡翠文錦衣袍，腰間墜著白銀九龍腰飾，那雙深邃如夜的眸子正透過阻隔，凝注在她的身上。
她看見他，旋即一笑，他那緊緊板著的俊顏便也有了淡淡的暖意，被夕陽攏上了一層薄薄的融光。
“夫君……”她喃喃道。
秦遊措冷冽的聲音驟然變得溫柔了起來，那雙寒目中的雪色也消融了一大半，“鈺兒，抱歉，我來晚了。”
趙亦鈺略略看了齊之暄一眼，想必齊之暄還沒發現，如今秦遊措身負重傷，未曾痊愈，恐怕支撐著來到這裏就已經耗費了許多力氣了。
她的杏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層水氣，忙就垂了眸，不再多看。
隻聽齊之暄道：“怎麼樣，西秦的玉璽還有兵符，你都帶來了嗎？”
秦遊措斜斜勾了嘴角，那雙眸子中揚起了一層風雪，卷起了風霜。
趙亦鈺怔了怔，她從他的眼裏看見了決絕，看見了堅定。
她攥了攥手心，如今她與齊之暄的脈搏連在了一起，無論如何她都是活不久了的。齊之暄若是這次威脅成功了，想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西秦皇上，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耍花招，你女人的命如今可是和本太子連在一起的，乖乖聽本太子的話，她才有活路，否則本太子就帶著她一起去死，如何？”齊之暄挑目，笑道。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呢？”齊之暄饒有趣味地盯著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