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工於心計的人,他們倆沒有誰比誰好多少。
楚雲弈眸光冰冷,緊緊握緊了拳頭。
謝芙蓉哈哈一笑,轉身出了學子寢院。
這樣堵住楚雲弈的感覺真讓他舒心,誰讓他某劃著朝堂的事情的同時將手伸到了別國不夠,見縫插針地將手塞到了榮國府上,而且是藏了那麼多年,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當日下午的時候,王曦、楚雲弈就將已經在廢墟中找出來的屍體送到了帝京城裏。
剛到城門口的官道上,早已等候在那裏收斂自己家人屍體的人圍了上來,慘烈的哭喊聲一片。
城門口的侍衛連忙護住了楚雲弈和王曦的馬車,以免哪些人一個衝動做出點什麼。
瞧著哭的傷心欲絕的那些人,王曦的內心也不怎麼好受。
那些無論如何都是人命啊!
更何況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子,雖然有些人是該死,但他的內心還是和他們的家人一樣痛著。
沒過多久,那些燒的不是很徹底,能夠根據細微的一些特征辨別出來身份的都被家人領回去了。
還有一些燒的麵目全非,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的還需要帶到刑部,讓仵作進一步驗屍後才能分辨出來。
沒有領到自己親人屍體的人幾乎將王曦和楚雲弈的馬車圍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不讓走。
王曦掀開馬車簾子安撫了半晌都沒有用,侍衛又不好動手,就那樣僵持著。
忽然王曦麵色一沉:“怎麼……會是他們?”
“誰?”謝芙蓉和王曦乘坐一輛馬車,見王曦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朝著王曦看著的方向忘了過去。
原來是前些日子為了玉女河女屍名單中的太子良娣夏紫薇一事進京的廬陽夏侯和夏侯夫人。
王曦皺著眉頭:“榮甫,咱們書院好像沒有廬陽夏氏什麼人吧?”
但怎麼看,夏侯和夏侯夫人的那副表情都是悲痛喪子的模樣。
謝芙蓉思忖了半晌,確定沒有。
廬陽夏氏是清白之家,就像以前長孫太後的母族,廬陽長孫氏一樣是書香門第,不摻和朝堂紛爭。當年夏紫薇被選為太子良娣之後為了避免日後外戚濫權,就沒有再送過子嗣入京了,更別說讓子嗣去驪山書院和朝堂那些參差不齊的二世祖們學課。
不過……謝芙蓉猛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王曦。
王曦也似想到了什麼,正向謝芙蓉想來。
雖然夏氏祖訓和皇室皆有規定,如族中女子有進宮者,家中其他人沒有皇帝下旨不可進京,更不可涉足朝堂。
明著不能進,但是暗著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事情就更複雜了!
王曦忙跳下了馬車,走向了人群中的夏侯和夏侯夫人。
雖然都沒有見過麵,但夏侯一看王曦的氣質便瞧出來了身份:“王院首!”
“夏侯,夏侯夫人,請借一步說話。”
夏侯和夏侯夫人跟著王曦到了路邊的僻靜處。
確定在這個距離,別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的時候,王曦直接點到了主題:“請問令公子是如何進了京,又如何進了驪山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