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曦公主像是踢倒了什麼東西:“王榮甫,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今天都跟著你轉了一天了,你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正經話,就知道你的破鳥!”
九歌似乎怒了:“滾遠一點,連爺的鳥都敢踢,你是活夠了麼?”
“王榮甫,從來都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父皇,讓她把你這個博雅草堂給拆了,看你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這話爺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去去去,別煩爺!”
謝芙蓉聽著外頭九歌和斕曦公主的吵鬧聲忽然笑了:“九歌扮王二表哥還扮的挺有模有樣的,連說話的口吻都不差分毫。”
素瀾和素寰的性子一樣,很沉穩:“九歌跟在小姐身邊最重要的作用也就是這一點,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邊讓你們二人費心了!”
“這些都是屬下們該做的!”
九歌和斕曦公主又吵了兩句,斕曦公主終於被九歌氣的跑了出去。
半晌,九歌進了屋,見到謝芙蓉的時候臉上早就沒有了方才在外頭和斕曦公主吵架時的桀驁不馴:“屬下九歌,參見主子!”
“起來吧!”
“主子,終於見到你了,幾個月不見,屬下二人可想死了!”
素瀾瞪了九歌一眼:“扮王二公子扮演的都忘了形了?”
九歌微微笑道:“主子不介意這些!”
素瀾繼續瞪他:“主子不介意這些,就不代表咱們這些做屬下就能僭越!”
九歌邪邪地笑了笑,走到素瀾麵前:“怎麼?你吃斕曦那小丫頭的醋了?她可是連毛都沒長齊全!”
素瀾頓時臉頰紅彤,狠狠地睕了九歌一眼:“去去去,越發的沒有形了,當著主子的麵也敢這麼輕薄!”
“我這哪兒是輕薄了,那天是誰說心中有我的?又是誰答應我要繡個荷包給我的?”
素瀾和九歌都是璿璣閣一等一的傑俊,又常年一起合作,彼此暗生了情愫也是難免的。
素瀾捶了九歌一拳頭:“這種事情你也能當著主子的麵說,不知羞!”
九歌見素瀾羞怯的緊,知道她平日裏就是這樣矜持的性子,便更加高興了,趁機道:“在主子麵前說怎麼了?日後我還要主子替咱們做媒呢!”
素寰兩邊的臉頰羞紅的如被火燒了一般,本想讓謝芙蓉替她做主,不想抬頭之時卻見謝芙容掩在杯盞之下的嘴角也是掛著一抹邪邪的笑,顯然在暗暗地偷著樂了。
便紅著臉跑了出去。
九歌望著素瀾迅速消失的背影,悠悠道:“素瀾和素寰的性子原本是差不多的,甚至素瀾的性子比素寰的還要細心沉穩。但這女人心裏一裝了人就是不一樣!”九歌眯著眼想了半天:“她這是越來越嬌嗔了,不過在我九歌的心裏就是瞧著喜歡。”
“不如我現在就做了媒將讓她嫁給你怎麼樣?”謝芙蓉笑道。
但不知為,何聽到謝芙蓉這話九歌臉上的逗笑忽然慢慢消失了:“還是忙主子的要事要緊,這些兒女情場的事情以後再議也不遲!”
謝芙蓉也沒心思過多地去糾結這些,言歸正傳:“前幾日我讓榮國府翎衛君押送過來的幾名弓箭手可安頓好了?”
“安頓好了!”九歌雖然有時候也有些歡脫,但一遇到正事還是比較沉穩。一本正經道:“屬下都將他們關押起來了。不過屬下不明白,小姐不是一直有意地避免讓榮國府和博雅草堂有明麵上的聯係,免得讓人看出來謝氏和王氏在聯手麼。如今又為何直接上榮國府的翎衛軍將堵殺憐玉小姐殯葬隊的殺手送來了草堂?”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大用處!”
九歌知道謝芙蓉不願多說,便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