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芙蓉應了聲:“當時太子殿下還未找到,芙蓉又怕耽擱了給豫王殿下送畫的時辰,便先去了濯錦樓。卻沒想到,芙蓉正要上岸時太子殿下忽然從水裏冒了出來,將芙蓉拽進了河裏。芙蓉不會鳧水,都被嚇壞了,再加上水又冰冷刺骨,便漸漸地沒有了意識。當時直隻覺得太子殿下一直抓著芙蓉的發髻,將芙蓉的頭使勁地往水底裏按。後來被豫王殿下身邊的吳護衛救上了岸邊,但太子殿下還是不肯放手,還想掐死芙蓉……”
謝芙蓉說著滿臉的委屈,嬌美的臉蛋上淚水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這些……這些當時在場的百姓和豫王殿下都看到了的……當時太子殿下還卸了芙蓉的胳膊,也是豫王殿下給接回去的!不信……各位娘娘可以問豫王殿下……”
“胡說!然兒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項德妃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芙蓉沒有胡說!”謝芙蓉一臉委屈。
老夫人本就心疼謝芙蓉,又聽她這樣說了一遍,對楚蕭然更加氣憤不已:“是不是芙蓉丫頭胡說,娘娘問問當時在場的百姓和豫王殿下不就知道了?”
然後對皇後頷首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是君,榮國府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芙蓉丫頭還是個閨女,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日後如何在貴襲圈子裏立足?老身今日就要替芙蓉丫頭討個說法,還請娘娘替榮國府做主!”
“這……”皇後皺著眉頭有些為難!
“皇後娘娘!”項德妃道:“如今然兒還在東宮裏高燒不退,躺著呢!僅僅憑借芙蓉小姐一個人的片麵之詞,如何就能斷定當時的真相?”
皇後如釋重負:“德妃說的有理!老夫人,這件事關乎太子,也關乎榮國府!本宮自然會將當時的情況查個清清楚楚,給芙蓉小姐一個交代,斷不會讓貴襲圈子裏傳出任何對芙蓉小姐不利的言辭來。不過此事還得讓太子也到場了才行。您看,是不是等太子病好了……”
老夫人沉默著沒有說話,半晌:“也罷!今日老身就不讓皇後娘娘作難!改日等太子身子爽快了,老身自然要追究個明白的!”
“屆時,本宮定會給榮國府和芙蓉小姐一個交代!”皇後和善地笑著,安撫地望了一眼麵色沉黑的項德妃。
老夫人沒有說話,德妃麵色不好看自然什麼都不想說。
謝芙蓉也沉默著。
蕭淑妃一進門就沒怎麼開口,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沒趣。
屋子裏氣氛有些尷尬。
皇後幹幹地笑了兩聲,忽然道:“本宮記得前年大朝會之時,北魏向我朝進貢了幾壇上等的瓊漿玉液。當時貴妃正得盛寵,皇上獨獨賞賜了兩壇給貴妃。本宮向來饞酒,可是一直都惦記著妹妹的好酒呢!不知那酒可還在?本宮今日有沒有口服和老夫人、兩位妹妹及芙蓉小姐嚐嚐?”
頓聽這話,謝玲瓏麵色忽然大變,望向了謝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