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世界而言,她很重要!
若對她來說他的愛是負擔,累贅……他願意消失。
夏早早的嘴唇更是僵白。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放手,當初……當初是他有胃癌,因為病才不得不放手……
而這次不同,他失望了……對這樣撒謊誠信,從不坦白的她失望了吧?
夏早早的心窒息著,就連她都對自己很失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這兩個字,被她說出來那麼艱難,她的喉頭都有些啞。
秦熠倒是平靜得很:“從未在一起,談何分手?”
她沒有死,卻連相認都沒有,在他看來,他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所以,連分手的資格都沒有?”夏早早恍若自言自語,“你的意思是打算放手了?”
“最後的決定權在你。”
“……”
最後一次,給她選擇的機會。
他不要次次都被遺棄!
秦熠最後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沙發上的風衣穿上。
烈風看出秦熠的意思:“少爺,這就走了?”
秦熠打開門,利索的動作走出去。
“戴安娜小姐,那我也走了……你好好想想,想仔細了。”烈風使了個眼色,“想清楚了!”
他希望這次夏早早能跨出這一步……
夏早早聽著主仆離開的腳步聲,腦子空白,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是在逼她嗎,逼她說出真相?
要麼在一起,要麼徹底分開——總比這樣不明不白地吊著彼此好。
聽著外麵汽車發動的聲音,夏早早下了床,撩起窗簾看著。
正好看到烈風打開車門,秦熠傾身上車……
他沒有回頭,冷峻的側臉望著前方。
夏早早的手緊緊抓住窗欄,看著車拐了個彎離開了。
夏早早看著秦熠的車隊走遠,恍然回神。
她從未有看過秦熠這麼失望的眼神……
走到照片牆前,還有一個小角的照片沒有釘上去。
夏早早拿起照片和圖釘,一張張摁在牆上。
胳膊隻是抬了幾下,就很累了,摁圖釘也沒什麼力氣。
將最後的幾張照片壓上去,夏早早居然渾身都被汗泌濕。
她的手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在輕微地發抖,有些難以控製。
夏早早吸了口氣,回到床邊拿起藥片。
在端那水杯時,五指驀然失力,杯子哐當一聲砸到了地上,水都灑了。
夏早早腦子一嗡,手在半空張合,或握拳。
時而靈便,時而又是麻木的。
還好隻是左手暫時有這個情況,右手還很好……
這難道是那毒素的藥性體現之一?
夏早早不敢去想,她今天的心情從未有過的糟糕。
本來打算在聖誕節之前要把毛衣織好送給秦熠的……
通常織一件男性的毛衣要1-2個月的時間。
但是夏早早沒那麼多時間,她隻有爭分奪秒地織……
搬到這個小公寓裏來,她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留出來織毛衣了。
這是從前她承諾給秦熠的,她必須實現,否則會是她人生中永遠的缺憾。
必須趕在聖誕節以前。
可是
她……還能熬得到聖誕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