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霏拽著拉杆箱:“你不是說要回A國嗎?那我也要回我家。”
“……”
“讓開。”
“你的家?”季佑澤心口悶痛:“你的家?這裏不是你的家。哪是你的家?曾家才是你的家?”
“要你管!?”
“樊霏!”季佑澤緊握拳頭:“你敢走!”
“你不是要走嗎?憑什麼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她聽到他要回去,本來應該是歡欣鼓舞的,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很悶。
缺氧的悶,讓她呼吸不過來。
一定是季佑澤在的地方都給她巨大無邊的壓迫感,所以她要趕在他離開之前要離開這裏。
她才不會那麼傻,每次都等著他甩掉她轉身先走,這次她要先走。
季佑澤嘴唇動了一下:“Z喝麼記者趕我走?為了和曾晗彙合?”
“什麼叫我趕你走,是你自己要走!”
“是,我會走!”季佑澤緊緊的盯著她:“不過我會等你流掉孩子之後再走。”
樊霏臉色頓時失去了血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冷哼:“你不是要打掉孩子麼?既然這孩子是我的,我要親自陪他,送他一程。”
霏的身體一頓,手鬆開,拉杆掉到地上。
“你要親自幫我打掉孩子?”她沒聽錯?
“你智力有問題?我說陪——”他嘶啞吼道,“陪!”
一個傭人提著水準備過來清洗地板,聽到這吼聲嚇得連人帶痛的跌倒了。
樊霏咬了下唇:“你要怎麼陪我?”
“孩子流掉以前,你哪兒也不能去……”他僵著身形轉過身,腳步有些頹然地離開。
他是傻,這個時候還在報著僥幸?
期待樊霏不會真的下這個狠心打掉他們的孩子。
她以前連活的雞都不敢殺,怎麼會舍得殺掉他們的孩子?
季佑澤的每一個腳步都極其的沉重,像戰敗的雄獅。
樊霏看著他的背影,心髒如針紮過一般,很快她吸了口氣,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
季佑澤的身影走進地下室,打開酒窖的門,哐當當的倒鎖。
他的頭開始痛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的疼痛,連止痛劑都幫不了他。
酒窖裏冷氣直冒,季佑澤背靠著一麵牆滑坐在地上,頭疼欲裂,發作起來恨不得打爆這顆頭。
他的腦袋一下下地撞在堅硬的牆上,想要將腦子裏的痛摔出來……
鮮血磕在牆上,流下一長條的血痕。
……
夏早早回到房間在浴室給小念洗小內褲,自從一歲之後,已經沒有再尿過床了。
這次因為發燒的緣故,所以模模糊糊中尿了床。
夏早早無奈的笑了笑,小念估計要發好幾天的脾氣了,就這樣還死活不肯把尿濕的褲子給傭人洗,偷偷藏起來。
洗好衣服,走進臥室,小念已經醒了,握著手機靠在床上打電話。
小小的身子斜靠在床頭的靠枕上,講電話的時候稚嫩的聲音嚴肅極了:“我現在沒空搭理你,我很忙!”
小大人的模樣,讓夏早早忍禁不禁,是又交到了新朋友?
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的聲音太難聽,我不想聽。”
“……”
“不要再打電話了,這會給我帶來困擾。”
“……”
小念說完,酷酷的掛了電話,揚起小下巴得意的看向夏早早,把手機遞給她:“我又幫你趕走了一個討厭的追求者。”
夏早早才發現小念用的是她的手機打的電話。
她幾個大步搶過了手機,劃開屏幕看記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第一感覺,不是烈風,就是秦熠?
“小念,你怎麼能隨便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