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太醫的埋怨,踏青更是心中不解了,隨即便開口說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讓九王妃動手做事情呢,九王妃去福安宮時還好好的,等出來了就……”
說到這裏,踏青一下子沉默了,他這才想起來,在看到蘇梓從福安宮中走出來的樣子,他這才想起是那樣的不正常。
九王妃出來時走路的樣子就很怪異,再加上太醫的話,踏青就算是再愚鈍也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難道九王妃不是在福安宮中和太後閑聊吃飯,而是做了什麼勞苦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太後剛剛回宮,而且最是喜歡蘇梓,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做事,那九王妃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那,九王妃額頭燙的嚇人是怎麼回事?”踏青又趕緊問了一句。
誰知,太醫居然直接白了他一眼,“九王妃額頭發燙是因為她發燒了,我的藥方子裏麵已經有了退燒的藥,記住,千萬被讓九王妃太過勞累,必須要好好休息幾天才行。”
在太醫又是一頓好生叮囑之後,踏青這才派人將太醫送走,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九王妃,踏青也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嘛!
等九王爺回來之後問起,踏青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能等九王妃醒來她自己說了。
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蘇梓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聽說蘇梓醒了,踏青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一看到蘇梓靠在床邊上喝著宮女們喂的藥湯,踏青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我的九王妃啊,您可真是要把奴才給嚇死了,走在半路上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往地上栽,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可怎麼跟九王爺解釋啊。”
說著,踏青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委屈哭著,蘇梓隻是撇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回應。
看到蘇梓的表情,踏青更是委屈了,反正要讓蘇梓心生愧疚,到時候九王爺追問他的時候蘇梓還能幫忙說上一兩句好話。
聽的不耐煩了,蘇梓才皺眉說道:“怎麼解釋,該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大不了就給我陪葬罷了。”
陪葬?一聽到這個詞踏青直接就對著地上呸呸呸吐了三口,驚恐萬分的說道:“九王妃啊,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可受不了這樣的話啊。”
“好了好了,我也沒怎麼樣,你看看你的樣子,好像我真的要快不行似的。”蘇梓也是被踏青的表情氣到了,有什麼必要可裝的,自己平安無事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言歸正傳,踏青也是心中奇怪而已,眼看著宮女已經喂好了藥湯,踏青對著那名宮女說道:“你去廚房看看,給九王妃準備一些米粥過來。”
這樣有木有樣的命令蘇梓怎麼可能不知道踏青是什麼意思,看來他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了。
別看踏青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寧宣也是說了,踏青是一個靠得住的人,要是有什麼事情自己不方便出手,就讓他來辦,絕對辦的漂亮。
“說吧,什麼事情。”蘇梓正了一下身子,隨即問道。
踏青嗬嗬賠笑兩聲,隨即小聲問道:“九王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就給病了?”
既然事情和福安宮離不開關係,那肯定是和太後有關了,踏青是不能把那個稱呼說出來的,隻能讓蘇梓比較含糊的跟自己說一下了。
聞言,蘇梓有些奇怪的看了踏青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向窗外的陽光,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還能怎麼樣,跟別人有氣,撒到了我的身上而已。”
果然是太後,踏青點點頭表示明白。
在踏青點頭示意這裏絕對不會有人偷聽之後,蘇梓才接著說道:“太後對寧翊還有墨夜那一晚的事情心生懷疑,怪九王爺沒有出手幫助寧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踏青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不過太後這樣胡亂怪罪其他人,實在是讓踏青心中不服,蘇梓都被傷成了這個樣子,太後也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