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京城還有皇宮的時候,寧宣隻字未提,蘇梓心中也很想知道,隻是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蘇梓總是感覺,在寧宣的身上一下子有了一副沉甸甸的擔子,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辦法來幫助他解脫。
而寧宣一躺下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看起來一副安然入睡的樣子,可是此時他的心裏,卻猶如洶湧澎湃的滔天巨浪一般,絞動的他絲毫不得安寧。
墨夜的行為,終究是讓寧宣無法心安。
蘇梓失蹤的時間不長,和墨夜相處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雖然寧宣派人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是終究,寧宣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來。
那是一種心中不寧的感覺,雖然眼線回報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寧宣的心,墨夜的行為,甚至還有蘇梓的沉默,都是一種對於他自信的無聲打擊。
一呼一吸之間,蘇梓看著寧宣的側臉,而那雙隱藏在眼皮之下的不安,還是被她清清楚楚的看到。
寧宣並沒有睡著。
蘇梓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寧宣?”
說話之間,寧宣的心也好似被無形的巨石打中一般,頓時安靜下來。
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寧宣這才睜開眼睛,側臉看向蘇梓,“怎麼了?”
寧宣的臉逆光看向蘇梓,很是沉默,卻有一種任何黑暗都無法遮掩的犀利,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蘇梓,似乎要把她的模樣清清楚楚的印刻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蘇梓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雖然蘇梓在心裏醞釀了很久,但是她還是想要問問寧宣怎麼了,兩個人既然已經坦誠相待,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蘇梓都會和寧宣並肩相對,隻要他想說,蘇梓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可是,寧宣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他沒有說出來,反而還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蘇梓的手背,“我沒事,很快,我們就自由了,早點睡吧。”
這簡短的一句話,卻是讓蘇梓一頭霧水,更加心裏不明白了。
從寧宣的嘴裏說出自由二字,怎麼能不讓蘇梓震驚呢。
要知道寧宣可以算是最不受朝綱和法紀所約束的一個人,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沒有權利來約束他,製約他。
蘇梓自然也是知道,寧宣從小到大都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幾乎他的腳步遍及整個東武,甚至還有南齊,北代,還有西涼。
四個國,哪裏是寧宣曾經沒有去過的地方,寧宣對自己的一番遊曆最是自傲,他曾經無數次的向蘇梓炫耀自己的曾經的一些經曆,那時候的他就是自由的。
或許說,寧宣覺得現在的他是受到了製約,遇到了自己不喜歡卻不得不做的事情?這是蘇梓唯一想到的答案了。
可是,寧宣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被他人脅迫呢,就算是他現在身不由己,那蒙麵侍衛可是對他最是忠心的人,他們怎麼會願意看到自己的主子過的不快活呢。
蘇梓想不明白,自己僅僅才消失了這麼短的時間,寧宣到底遭遇了什麼,而且還不願意對自己說起。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寧宣一大早就出門了,甚至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蘇梓坐在飯廳的椅子上,看著踏青一臉諂媚的對自己獻媚,那樣欠扁的臉上,堆滿了讓蘇梓心中反感的笑容。
既然寧宣不願意說,那蘇梓可不見得自己就不會自己問,對於寧宣最是熟悉的人,踏青就是算上一個。
“啊!!!!九王妃饒命啊,九王妃饒命啊!”朝陽宮中,突然傳來了踏青殺豬般的慘叫聲。
走廊中,兩名蒙麵侍衛一人架著踏青的一條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帶出了飯廳,直接往後院拖行而去。
而蘇梓則是臉上帶著微笑,看著踏青的慘狀臉色邪惡。
其實蘇梓的目的很簡單,她隻是想要讓踏青說實話而已。
為了不驚動到其他人,蘇梓隻能先拿踏青開刀了,可是寧宣不願意說,誰知道踏青有沒有得到暗示也不能對自己說出一些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