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少爺,好久不見。今天沒有時間招待,有什麼事之後再說,今天之後,隨時可以來逸茶居找我。”怒火中燒的臨墨,勉強忍住訓斥的語氣,隻是冷淡僵硬的聲音也讓葉景言知道自己此時不受歡迎。

葉景言與臨墨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雖然才知道這人竟然是妖族,還是看守人,但這並不妨害自己記得這位脾氣有多麼不好,今天看這樣子,自己最好還是走為上策:“那今天就不打擾了,事情還是很重要的,明天一定會來拜訪。”

“不送。”臨墨沒有任何客氣。目送著葉景言離開,臨墨招手,說到:“瑾言,蒼禮,你們過來。”

兩人走到臨墨麵前,臨墨再氣,還是輕手輕腳地拆開包紮在瑾言臉上和右眼上的紗布。看著依舊流著鮮血的眼睛,臨墨很是心疼,輕輕將手蓋在瑾言的右眼上,一股溫暖的白光將右眼的傷口緩緩愈合,同時也修複著瑾言靈魂上的傷口。反倒是臨墨的右眼,與此同時,肉眼可見地變為了灰白色,這讓瑾言握住了臨墨為自己治愈的手,說到:“師傅,不用這樣的。”

臨墨將最後一點傷口修複好,拉開瑾言的手,摸了摸少年依然有些汗濕的頭發:“沒事,這種傷放在我身上三天就好了,若是你,隻怕眼睛就要廢了。你做得很好,但是你總是記不住我說的那句話,保護別人之前,先保護好你自己,尤其是在乎你的人,不會願意用你的傷來換他們的生路的。先坐那邊歇會兒吧,一會兒我還有別的事和你說。”

“蒼禮也幸苦了,我知道你的疑問,隻是現在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都會告訴你的。”蒼禮點點頭,自己最初確實害怕這股力量,隻是徹底激發出來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不可控。

解決完優先的事情,臨墨的眼神落在了向陽的臉上。憤怒,失望,冷漠,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臨墨的眼神裏,讓向陽感到陌生與害怕,看著臨墨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可向陽好像是被定住了身體一般,無法挪動。

臨墨站在向陽身前,揚起手,狠狠地朝著向陽的臉扇下一個巴掌,清脆響亮的聲音傳達出的力道,讓白渚都愣了。臨墨雖然麵上不顯,白渚一直都知道其實臨墨很疼向陽,也是真的很偏心向陽,這次竟然下這麼狠的手,可見真的是氣壞了。

被打了的向陽大腦一片空白,在見到臨墨時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被拋到九霄雲外。緩和了一會兒,在疼痛的刺激下,向陽心裏更多的是委屈,自己並不是有意連累瑾言與蒼禮的。

獸人不留餘力地衝向竹櫻等人,纏繞在魂體周圍不詳的黑色紋路,似乎也擁有自己的意識,在即將觸摸到竹櫻的那一刻,悄然地從魂體上延伸出來,企圖纏繞到竹櫻的身上。

一把銀色纖長的刀刃直直的穿透了獸人的魂體,蔓延到竹櫻衣袖上的黑色紋路也同一時間消退幹淨。

獸人不甘地睜大雙眼,瞪著麵前持刀的女孩。女孩麵帶笑容,一對杏眼閃著大仇得報的快意。

甜美的聲音與說出的話語,若不是手上的刀,還以為是老朋友間的問候。

“好久不見,叛徒謝獅遜。”

“你,你不是死了嗎?”謝獅遜顫抖著嘴唇,吐出的音節與魂體一起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女孩仿佛沒有聽見獸人說出的話,收斂起眼中的快意,轉過身對著眾人揚起笑臉:“啊呀,我來的還是很及時嘛,哈哈哈哈...”

向陽歎了口氣:“夜歌,你不是還在訓練中嗎,怎麼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