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悲涼和不舍,“好,我答應。隻要能救依研,你帶她去涯海角都可以。
我向你承諾,會一直在和苑等她,帶著墨寶,一直等,一直等。
萬一,我萬一,有一依研沒了,你也不要告訴我。
我會心懷期望,一直等下去。”
柳安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這次離別,我不能給你承諾時間。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三年,也許更久。你會等的很辛苦。
答應我,不要再失憶,不要再和別的女人結婚,不要再讓依研失望啊。”
沈秋寒伸出拳頭,象征性地在柳安臣前胸錘了一拳,“安臣,你要公報私仇,刻意把依研留在身邊,我可不饒你。她這輩子是我的。”
柳安臣白了他一眼,“瞧你氣的,我有那麼不堪嗎?
實話告訴你,我也是快做爸爸的人了。剛檢測出早孕,蘇珊不讓我給大家。”
“快要做爸爸了?恭喜啊。”
沈秋寒心裏的苦澀又湧了上來。如果沒有那個腫瘤,他也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
昨李依研暈倒,被送到烏市醫院後,很快檢測出懷了孕。
婦科主任檢查後判斷,丫頭肚子裏的胎兒有一個多月了。今的例假應該是孕早期出血。
聽聞此消息,沈秋寒高興地抱著丫頭,親了又親,疼惜的一塌糊塗。
誰知,上又要考驗他們的感情。好消息的後麵,緊接著是個壞消息。
沈母知道李依研的婦科問題,多多少少與當年趕她出門有關。
知道病情後,泣不成聲。悔恨自責之餘,每徒步幾公裏,帶著虔誠和悔過的心,上南山拜佛,為兒媳婦的健康祈福。
柳安臣的意見,用中醫保守治療,既能保住胎兒,又能控製腫瘤。
不過為了能獨立客觀地治病,他和蘇珊要帶丫頭離開。
至於去哪,他沒。隻會去空氣清新的山腳下,遠離城市的喧鬧。
心靜,疾病也就好了大半。
按柳安臣的分析,這幾年,李依研太累了,心累身累,才導致腫瘤滋生。
他要帶她回歸自然,沉心靜氣,借助中醫辯證療法,還她健康。
柳安臣當就要帶丫頭走。李華生知道瞞不住了,通知胡心過來看看女兒。
柳貝爾和石頭也分別從學校和隊裏趕回來,與李依研做最後的告別。
趙倩雲、趙希西、慕蕾和馬芳芳都陸續帶著孩子趕過來了。
一時之間,醫院VIP樓層聚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李依研的親人、朋友,是在她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分外重要的人。
大家站在醫院樓頂停機坪,輪流著告別的祝福話。
李依研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微微一笑“大家不要難過啊,我會回來的,會回到你們身邊。等我回來,都要請我吃大餐噢。”
分離的時刻再次來臨,沈秋寒緊緊抱著丫頭,臉上洋溢著期許和不舍,嘴裏輕聲細語“乖寶寶,我的乖寶寶,你和安臣去吧。
我會帶著兒子在和苑一直等,一直等你。
我這輩子認定了你,無論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我和你都已情定終身。
答應我,治好病,回到我身邊,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李依研窩在沈秋寒溫暖的胸前,伸手輕撫著俊顏,認真地許諾“秋寒,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等我啊。”
“好,我答應你,一定等你。這次不會再有失憶,除了你,這輩子我不會再娶別人了。”
李依研蒼白的臉上,笑盈盈地流著喜淚,“我這輩子也不會嫁給別人了,一生一世認定了你。”
“來個蓋章,誰食言誰是狗。”沈秋寒學著兒子沈墨離的樣子,伸出大拇指。
李依研看著他的傻樣子,笑嗬嗬地也伸出了大拇指,“蓋章就不能食言。”
就在此時,石頭帶著柳貝爾和沈墨離到了醫院。
“媽媽,你去哪啊?”
“媽媽,你要離開墨寶嗎?”
李依研揉揉柳貝爾和沈墨離的腦袋,認真地道“媽媽病了,治好了病,就回來。
墨寶,以後聽貝爾哥的話啊,你們是好兄弟,一家人,要互相幫助。”
柳貝爾和沈墨離懂事地點點頭。
李依研要走了,石頭專程請假回來送她,“研姐,謝謝你這幾年栽培我,照顧我。
明年我就退伍了,我要一輩子保護你和弟弟們。”
李依研伸手整理石頭被風吹亂的頭發,“石頭啊,姐的命是你和船老大救回來的,咱們早都是一家人了。
姐走後,照顧好自己。姐相信你是個棒棒的男子漢。等退了伍,回金三角找肖南吧。
金三角比弟弟們更需要你,那裏的一世繁華需要你這樣正義心善的人去繼續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