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朕差人調查過你的身份,你說你是一縷幽魂,你說你原來的家鄉,隻允許一男一女結為夫妻。你說的那些朕又怎麼能夠忘記呢?
年亦軒苦笑,初兒,是朕虧欠了你。
年亦軒都忘記了這是他與黎之初第幾次相互等待著對方醒來的時候了,仿佛他們之間總是有太多的磨難等著彼此。可是,那又怎樣呢?即便是這樣,年亦軒相信,隻要他們彼此心中有愛,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問題的。
年亦軒聽到殿外已經恢複了安靜,他蹙著眉頭,對於那個六弟年亦瀟他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不過他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兄弟一個當朝王爺就這樣死去,至少一定要查抄了他背後那隻黑手。
年亦軒眸子裏閃現出一抹嗜血的厲色,但是轉瞬間又消失不見,眼眸中溫柔又寵溺的看著黎之初的容顏。
床榻上的黎之初眼眸動了動,隻是稍縱即逝。
而另一邊。
言靖琪正往皇宮內趕來。
他滿臉焦急,那日怎麼能夠沒有繼續留在皇宮守護著初兒呢?該死!竟讓年亦瀟將她帶走,居然還跳下了懸崖!言靖琪聽聞後一路馬不停蹄的從將軍府趕到宮門口。
可沒有皇上的傳召根本進不到皇宮內,言靖琪氣急,正準備直接闖進皇宮時,眼前突然閃現出一個人。
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言靖琪蹙著眉頭。
微生對言靖琪這樣的態度並不在意,倒是緩緩一笑,言道,“將軍若不介意,請借一步說話可好?”
言靖琪隻是看著她,一言不發。他根本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要越過微生的身子。
“將軍此番不顧朝廷律法而執意要獨闖皇宮恐怕是為了她吧?”微生倒像是個隨口一說,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言靖琪跨步從馬背上下來,將馬兒的韁繩往馬兒身上一扔,對著馬兒的耳朵裏輕輕說了一句,又在馬兒屁股上輕怕了一下,馬兒不快不慢的往回跑去。
微生淺笑的看著他,言道,“將軍這邊請。”
言靖琪直接言道,“姑娘還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若是他護不得初兒的安全,那麼言某曾經有言在先,若是他不能照顧好初兒,那麼言某定會拚盡了這條性命也要將初兒帶回。”
微生淺淺一笑,言道,“既然將軍話已說到此番,那麼微生就將宮中那些事告訴了將軍吧,將軍聽後若還要執意進宮的話,微生願意帶您。”
言靖琪沒有說話。
微生緩緩道,“現在的皇後在皇上身邊是最好的,想必不用我多說,將軍也知道皇後與皇上經曆了很多次苦難,甚至於生離死別。他們彼此在對方遇到危險時,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另一個好好的活下去。將軍不必介意,我本無其他意思,我說這些隻是覺得他們彼此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而這些都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與愛,是別人再努力都無法擠進去的。”
麵對言靖琪的一言不發,微生淡笑著繼續言道,“若不是因為這次皇後身中劇毒,皇上也不會為了救皇後將自己的鮮血全部與皇後的兌換,而正是因為這樣皇上才會危在旦夕,皇後雖然沒事了,但是她那麼愛著皇上又怎麼可能承受住皇上一個人的痛苦呢?所以皇後這次的意外其實就是皇後本身對皇上的愛。”
言靖琪緊抿著薄唇,蹙著眉頭。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覺得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們彼此分開。他們是那麼愛著對方,又怎麼會責怪對方呢?皇上他現在就在乾熙殿內陪著皇後,將軍,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守護,更是一種愛。”說完這句話,微生走到言靖琪跟前,又言道,“話已至此,若是將軍還要進宮,那麼請跟隨微生來吧。微生就是拚了命也會讓你見到你想要見的人,但是最終的結局如何,我不知道,將軍不如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