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來吹風,給她吹幹頭發,也許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那股味道還在。
“阿也,你看起來很堅強。”
“哈哈哈,嗯。”
後麵句愛勻沒說,但內心很柔軟。
愛勻的頭發已經長到了半腰,她是真的很久沒有剪頭發了,從和寧京和好以後。
“愛勻,你為什麼又和寧京和好了?”
她沒有回答我,我也沒再追問下去,頭發吹的差不多幹,我關掉了吹風機,夕妍開始說夢話,我們已經習慣了,這幾年都這樣過來。
愛勻關掉床頭的燈,她突然說:“阿也,其實我也問過自己無數回,自己為什麼要和好,可找不到答案,可能很久後會有答案,但是那時候,這些應該都不重要了吧。”
我和愛勻同歲,可好些時候,我都覺著她要比我成熟的多,她很好,很溫暖,她說不知道的時候可能在哭,說不重要的時候可能也是,隻是今夜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在一起啊。
第二天一早,天色未全明,我們退了房,打了車回學校。
回寢室躺了一天,酒喝雜了之後總會留些後遺症,那些酒的後勁兒本來也大,所以她倆昏昏欲睡,躺都躺不舒服。
我還好,心裏有些難受,頭不是很暈,我發了條消息給陳柚青:過的好嗎?
沒有期望她會第一時間回複,這些年我倆的感情漸漸變得淡了些,隻是這種淡淡的,很美好。
但她還是回了:我很好,你呢?
人們麵對別離的時候,總是用酒替代了要說的話,一杯下去,隻需要一個笑就能懂彼此的心。
愛勻說那夜的酒怎麼也得消化一個星期,隻是還沒等她消化完,我們就要去各自的崗位報道。
而班裏好像繼我們之後,掀起了話酒別離的熱潮。
小宋最先搬離寢室,她走的時候誰都沒打招呼,愛勻最後一個,作為室長的她堅持到了最後。
整理完一切,我們陸續去公司報道,夕妍去了項目上,愛勻做了資料員,隻有我,當天去,當天回。
當我帶著所有行李去到這家公司的時候,經理告訴我,我可能要去外地工作,我抱著一絲幻想等到了下午,當看到名單的時候,我毅然決然離開了,一千五的實習工資,實習一年,讓我呆在男人堆裏,我做不到。
我們三個的實習工作都不太順利,愛勻被帶的阿姨成天打壓,不是給她帶娃就是給她跑腿,還得忍著點,動不動就被罵。
同去的小夥伴已經走了幾個,留得她還在堅持。
夕妍更沒好到哪兒,王原的姨媽帶她,從見她的第一天起就不喜歡她,姨媽總在背後說她壞話,還沒結婚,就想著用男朋友家的關係。
夕妍每次聽到這些,都忍著,想著都是原哥的親戚,撕破臉不太好,所以她也成天喪著個臉。
初來乍到的我們啊,才剛開始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