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驚訝的看著阿文,阿文被看得有些別扭,拿著畫筆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的說:“隨便畫的,隨便畫的。”
“畫的誰啊?你沒女朋友啊?”
“我喜歡的女孩。”
阿文很少和室友談及自己的感情,他喜歡和一諾分享身邊的人,可是不喜歡和身邊的人分享一諾,一諾還是隻在他心裏的好。
“哇,你居然有喜歡的女孩?”室友起哄,他們心裏,阿文是個不食人間女色的男人。
他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於這樣勁爆的消息,得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阿文有些不知所措,他尷尬的笑了笑:“有啊,成年人了,誰還沒有個住在心裏的女孩兒。”
“那女孩誰呀,我們學校的?”室友對阿文的秘密充滿了興趣。
“不是,她是個南方的姑娘。”
他隻能以這種開玩笑的方式,解釋他心裏的女孩,他怎會告訴,這個女孩,是他陳阿文,愛而不得的人。
室友和阿文在畫旁坐了許久,室友說阿文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男孩,像是有兩個陳阿文,在不同的時間段,演著不同的角色。
回去的時候室友偷偷拍了幾張阿文的畫,夜裏風大,走的時候,畫已經被吹的模模糊糊。
第二天,阿文起的很早,來沙漠一定要看日出,初升的太陽象征著美好的希望。
夜裏的畫已經被風吹散,阿文搖搖頭,白費了他昨晚的力氣。
他特意選了個好的位置,他以為自己很早,卻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早的人。
有人拉著駱駝行走在沙漠之間,太陽緩緩升起時,他們像走在光裏,阿文用手機錄下,發給一諾,並附上一句早安。
阿文突然有了靈感,他將自己這次的寫生命名為:行走在希望裏的駱駝。
室友問他為什不不是人,阿文回答也許人未必了解希望。
他的話讓室友一知半解,總覺得他說話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猜不透。
室友嘮嘮叨叨在他耳邊說起自己的女朋友,感歎現在的女孩真不好伺候,他拉著阿文說:“就拿來大姨媽這件事兒吧,她說痛,你不能說咋辦,也不能說多喝熱水,這道是送命題,說完女朋友變前女友。”
阿文饒有興趣,一諾從不和他說起這些事,他不清楚一諾的生理期,室友不說,他都沒在意過。
“那要咋說?”
“你要給她買東西,比如口紅,比如包,包治百病,當然,買完還不行,還得用行動打動她,不要讓她有任何在生理期挑剔你的機會。”
“你知道的真多。”
“那可不,一看你就是沒有女朋友,這些叫做戀愛裏男生常識。哎,你說,我們小時候喜歡一個人,喜歡就夠了,長大之後喜歡一個人,喜歡遠遠不夠啊。”這是來之於室友的嘲笑與感歎。
阿文想,也許自己是失敗的,因為他連喜歡的夠不夠也算的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