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浪中飛行的鳥,有翅膀,卻難免遭受海浪的拍打。
當我第一次決定認命的時候,是一場梨花微雨的時節……
秋的感覺,就像吹散的蒲公英,你張開嘴的刹那,就注定四散天涯。
小小的絨兒,隨風搖曳,宿命給了它和春天揮手的勇氣,它蕩著蕩著,就去了月牙兒。
我總在秋雨的天,不帶傘。
狗尾巴草晃悠得心亂,卻不如麻。
梨花卷兒,帶了雨落在誰的臉頰?
你說,白呀白,卻白不了頭發。
宿命站在橋頭,
我在舟前頭。
我說,梨花兒雨微涼,別沾濕了你的頭發。
我伸手在樹下的飄花落於水,
宿命不曾遇見芳華刹那,
它拿著電話,打給了海角的天涯。
我走過一段歲月的路,
路上有你,我,他。
四季青鄉,我轉暈了年華。
聽聞,宿命帶著春泥去了夏,
我帶上吉他,追了幾個年頭,卻彈不出流水的柏崖;
聽聞,宿命帶著夏花去了秋,
我帶上古箏,追了幾個年頭,卻弦不曲高山的峨甲;
聽聞,宿命帶著秋葉去了冬,
我帶上二胡,追了幾個年頭,卻嬋不開鬆贅的掛畫;
聽聞,宿命帶著冬風去了春,
我帶上嗩呐,追了幾個年頭,卻吹不起細柳的枝丫。
聽聞,宿命是一道牆,
我們都想翻越它。
宿命在棧道上,
它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不,
它隻是一堆沙,
你鬆開手,便散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