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攬月笑道,“這樣隻有好處,若是大周倒下,其國土咱們五五分,您看怎樣?”
呼延成罕道:“年紀,口氣竟然這般大!”
“你有什麼勝算能打贏大周?”那可是一匹野狼,就算是迭州這邊,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這個外孫女還是一個雙麵狐狸來著,看著單純,內裏黑得很。
“迭州有十三部,最強壯的就是馬匹了,更不缺打戰的人。南國在戰力上麵是差了些,但有我在,也有了最關鍵的勝算。”攬月大言不慚著,呼延成罕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你?”
“是的,我們會先假裝服從大周,而我,作為服軟的人質,我會嫁到大周。大周的舉動,迭州和南國都會知道。大周肯定會最先吞並楚國,那時候,迭州隻要埋伏好,一舉殲滅大周的精銳,擊殺皇甫淮,大周便成一盤散沙了。”
“那時,其國土唾手可得!”
呼延成罕仰頭大笑,不過是嘲笑:“胡言亂語,丫頭大話!你跟我的話,你母親不知道吧!”
“在外祖父您的預料之中,我也希望這是我和您的交易,不要告訴任何人。”攬月眼睛亮得驚人。
呼延成罕這是第一次覺得有的人像他了。
他隻有一個獨女,性子執拗,單純善良。
想不到生出了一個狼一樣的女兒!
好啊,好啊!
“我可以同意,迭州雖亂,但是我也有辦法。你需要幫我做個交易。”呼延成罕第一次對著攬月笑了,其中有讚賞,也有深意。
半個時辰後,侍從派人安排攬月和褚文琢到了旁邊一個窯洞住下,地方雖比不上呼延成罕的住處,但也是極好的了。
攬月和褚文琢是第一次體驗到當地的特色住所,當然,比上麵的客棧好上了許多。
當夜,褚文琢來找攬月。
兩饒房間是分開的,隔了一些距離。
褚文琢穿了一身貴族客人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胡服,顯得更加身形修長,俊逸不凡。
麵部雖黑了些,但是更添男子的陽剛氣概。
而攬月穿著露肩長裙,白皙的半肩外露,腰肢處用特定的腰帶束著,長發配著發帶編成辮子垂下,露出清麗的鵝蛋臉。
身姿曼妙,帶著些冷冷的風情,一笑,又是熱烈如火,一點也不輸別人。
褚文琢有些傻眼,朝著攬月的肩膀上多看了一眼,忙回避:“臣逾越了。”
攬月笑道:“這是入鄉隨俗,當地的姑娘家都是這樣穿著,你來幾也應該有些習慣了。怎麼,看到我感覺不自在?”
她倒是很喜歡自己這副裝扮,沒有那些長裙的束手束腳,反而更加合適自己。
“客人,您的披肩忘了。”話間一個侍女給攬月送來厚厚的披肩遮住肩膀。
攬月看了眼褚文琢才披上,似在解釋:“其實不太冷,這裏夏就是這麼穿的。”
褚文琢待她穿好才看她:“您,跟大部長,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他想知道。
攬月看著他的眼睛:“以身為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