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潔白如霜。
攬月拿著一塊月餅吃著,撐著腦袋看向夜空,覺得很是愜意。
但是有時候想要安靜一會兒就是那麼不能讓人如意。
“我不想嫁給他,我不想,我不是了嗎?為何還要這樣?”
“我知道父君不疼我,可是也沒道理把我當成沒有價值的一盆水潑出去吧!”
女子聲音不低,還帶著哭音。
“公主,您別了,當心別人聽到。”
“我都這樣了,還能如何?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寧願去死。”
“公主,這是國君做主的,娘娘也沒辦法。”
話的是大公主熊婉兒和她的貼身宮婢眉情。
攬月很少見到熊婉兒,除了請安和必要的場合,她幾乎都是不出現的。
熊婉兒和安妃一樣,少言安分。
怎麼現在,她是有喜歡的人了?
秋華和攬月大眼對眼,臉上都不是聽到了八卦後的開心。
攬月知道一些,便無多大驚奇,秋華是被驚到了,一時回不了神。
中秋宴沒人會到這冷清的地方來,所以熊婉兒不是很擔心別人聽到。
熊婉兒拿著帕子擦掉不斷落下的淚珠,哭得肝腸寸斷。
“眉情,若是可以,我真想直接逃出宮,遠離這個禁錮饒牢籠,和他雙宿雙飛。”
可是她不能,若是她走了,她的娘就會被人嘲笑,被責罰,受她連累。
“我不能,此生,我隻能辜負他了,隻求來生續情緣!”
熊婉兒淚珠不斷,悲韶哭泣著。
眉情不停地安慰著她。
兩人了近乎半個時辰才走,攬月吃完了手中的塊月餅,又從秋華手上的盤子取了一塊。
她咬著東西口齒不清的:“你看,這宮裏什麼事都櫻”
這平時溫柔知禮的大公主,竟然也有這樣的衝動和想法,誰能想到呢?
“公主,咱們聽到了,總歸不好,要不還是快回去吧,不然她們知道咱們來過,豈不是不好。”秋華總是謹慎的。
秋華以前覺得大公主是實至名歸的皇家公主,可現在看來,她知道的和看到往往不一樣。
反而是自家主子,雖名聲不太好,但人卻是頂好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瞎眼了!
“她自顧不暇,哪裏有空來管別人。”
攬月用了兩塊月餅,覺得甜膩過頭了,便打發秋華進去端些解渴的來。
秋華無法,隻得進去了。
自家公主是一點也不在乎名聲,她能有什麼辦法!
攬月扯了根草,對著前方發呆。
男女情愛,她初初嚐過滋味,就已然懼怕後退了,哪裏還敢再想下去。
總歸她覺得這事是不靠譜的。
“癡男怨女,可悲啊可悲!”攬月忍不住歎道。
譬如像熊婉兒這樣的,幾時才能走出去呢?
“三公主好興致,不知您在歎息什麼?又是為何可悲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亂了攬月安然淡定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