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芷宮有景太後住,加上攬月,隻有兩個主子。去采新鮮花兒來製胭脂這事景太後早已沒有了興致。就連攬月都不太去。
宮婢平常會在清晨去摘一些回來裝扮屋子,但也是極少的,辛芷宮裏的花很多,尋常的裝扮足以。
那這宮婢去百花園作甚?
夏風嘀嘀咕咕著,無意間入了攬月的耳鄭
回到了辛芷宮,景太後已經醒來,在常嬤嬤的攙扶下四處走走。
攬月讓夏風盯著那采花的宮婢,她則去見景太後。
景太後麵色很好,正和常嬤嬤笑笑的。
攬月一襲淡藍色宮裝,琉璃珠佩,走動之間叮當響起。
景太後一眼望見了那嬌俏人兒,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你去哪兒皮了?我起了也沒看見人!”
她佯裝生氣,隻是那眼睛卻透露出一股慈愛來。
攬月笑著迎上去,親自扶著景太後:“皇祖母冤枉我了,我方才去後麵的百花園采花,就是為了給屋子裏增添色彩。”
景太後大笑,回頭對常嬤嬤:“你看,調皮還滿口胡言,我竟不知她什麼時候這般伶牙俐齒了!”
“您不知道的可還多著呢!”攬月又道。
常嬤嬤笑著:“娘娘,公主一向伶俐,可不是現在才聰明。”
她這話雖的不是事實,卻到了景太後心坎了,景太後笑著看攬月。
攬月拿了一支紅色豔麗的花兒放在了景太後的發髻中,常嬤嬤按吩咐拿了鏡子來給景太後看,景太後一時笑著直不起腰來,卻也沒把花取下來。
“皇祖母,阿月想給您做一些胭脂,去摘一些新鮮的花兒,您看好不好?”攬月拉著景太後的胳膊撒嬌,語氣放軟,嬌嬌軟軟的極是惹人憐愛。
景太後哭笑不得,忙按住了她,應道:“我這個老太婆用那種東西做什麼,人老了用不著了。你去采花來自己做,我這裏有好的方子,保管比別饒好上幾倍!”
她年輕時也喜歡裝點容貌,如製胭脂這般的方子隻多不少,如今沒用了,留給攬月倒是極好的。
也不會浪費了她那時耐心收集起來聊心血。
攬月問道:“那皇祖母可曾吩咐宮婢去百花園采花?要是不曾,這事以後就讓阿月去做吧!”
景太後扶了扶頭上的紅花,笑道:“她們若是樂意那自己去摘一些也可以的,我就不用了,你要是真閑得慌,自己去就行,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宮中又沒有規定,大姑娘不能去摘花?”
聽了景太後的揶揄,攬月不禁臉紅了些:“皇祖母,您些什麼呢?我是為你采花,可不是為單為我自己!”
“好好好,是我這個老婆子喜歡紅花。”景太後笑著。
攬月扶著她不應聲了,上一句有十句等著,自己可不是對手。
不過認輸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攬月沒再話,景太後又道:“瑞瑾這些日子怎麼不過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聽和佳璿走得近,你這個親姐姐可不稱職,沒見你關心人家。”
攬月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麼,張了張嘴。
景太後接著道:“他年紀,不懂事,你要多包涵些。畢竟是你親弟弟,以後還要相互依靠的。”
曹皇後是攬月生母,可母女關係淡泊,就算肯護著攬月也照顧不了一輩子。熊瑞瑾是攬月的親弟弟,能依靠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