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間若蹁躚彩蝶,青絲三千,順背而下,如一簾從山頂落地的瀑布。
攬月不急不慢走著。
秋華夏風隨後,最後是褚文琢。
銀靈宮的南麵就是攬月宮,雖相鄰著,但這距離不近。
清風徐來,沿路花兒搖擺,柳條晃蕩。
褚文琢本想話,又不知從何起。
三公主的事情,他也不願意接受。
可是,方才她替他解圍了,他要是直接出口,定會傷了她。
攬月的腳步放緩了一些,而後是站著不動等待褚文琢。
他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攬月便叫道:“褚大人。”
褚文琢道:“臣在。”他不得已走近了些,兩人頓時離得極近。
攬月頓了下,看向秋華。
秋華和夏風識趣地便跟在最後。
“三公主有何吩咐?”他,不自覺的緊張。
褚文琢生怕攬月出些和熊佳璿類似的話來。
他受不住。
攬月微微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今日和二皇姐的話都是假的,不得已而為之,騙騙她而已。”
她就想嚇唬一下熊佳璿,看她鎮定不了,露出尾巴來。
褚文琢道:“您不該賭上自己。”
雖然他騎虎難下,但也不願攬月用閨名來救他。
她終究是女子。
攬月不以為然,道:“褚大人,我在宮中的形象一向如此,並不是因為你。今也隻是順手為之,你不用放心上。”
“若是實在感激,就幫我好好訓練宮女吧!”
褚文琢啞口無言,想的話被堵住了。
三公主,的確是張揚跋扈的形象,別人也不敢惹她。雖今日的事情和她有關,但隻要她自己否認,也沒人敢再多嘴。
雖是這個道理,但褚文琢總認為是他虧欠了她。
褚文琢微微彎腰,恭敬道:“臣感激公主的恩情,不敢忘記,臣一定不負公主所托!”
攬月看他是個明白人,也不多,隻點點頭,了兩句客氣話便上了馬車。
車軲轆急速轉著向前而去,馬車漸漸變。
褚文琢長吐一口氣,放下行禮的雙手,轉身而走。
深紅色的宮牆上有落日的餘暉,似乎更加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