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心中暗笑,也是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酒,說道:“我也感謝所長的招待,希望我們國土所在以後的工作中獲得更大的成績。”
沒想到就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竟然還有人鼓起了掌,夏文博忙抬手製止住說:“現在不談工作了,大家一起動手吃菜吧。”
說完他先用筷子動了動幾個菜,這也是酒桌上的規矩,他不先動,其他人不能先吃的,等他放下筷子,大家也就談笑中,吃喝起來。
酒過七八巡,菜過十多味,桌上的氣氛就熱鬧起來,常在鄉下工作的同誌,也都比較粗野放任,雖然這裏坐著自己的副局長,但這些人喝上幾杯之後,也就忘乎所以了,有人說:“前幾天聽人說隔壁鄉裏換屆了,鄉長被換了下來,正鬱悶呢,他的兒子突然跑進院子,對鄉長說道:老爸,聽說鄉裏剛來的新鄉長要抓精神文明建設?
老鄉長說:我知道了,我也正煩著呢。
兒子納悶道:這有什麼好煩的?不就是你和隔壁李寡婦的事嗎?
老鄉長搖搖頭。
兒子又問:難道是你和李嬸的事?老鄉張又搖搖頭。
兒子急了:難不成是你和張大娘的事?
老鄉張搖搖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怕我和你媳婦的事暴露了!”
桌上的人都笑了,一麵笑,一麵瞅著夏文博,夏文博自己也笑的一口酒噴了出來,連連的擺手說:“瞎扯,瞎扯,我們鄉長的素質還是挺高的!”
婓雪慧不痛不癢的輕聲說了句:“誰知道呢!”
夏文博頓時臉色一紅,趕忙端起酒來,岔開了話題。
一時間,大家都過來敬酒,夏文博就有點麻煩起來,他巧妙回絕,左衝右擋,終究是好漢架不住人多,猛虎敵不過群狼,在敬酒,碰酒,上級酒,關係酒,感謝酒,代表酒等等名目繁多的一陣陣猛烈的攻擊下,夏文博還是被他們灌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都快七點過了,冬季天黑的早,又是一個陰天,到處黑黑一片,夏文博帶著醉意,問:“雪慧,你今天不走了吧!天都黑了,不如到鄉政府住宿一晚如何?”
“我要回去的,每天事情多,等空閑一點了,什麼時候在你們這好好的住幾天!”婓雪慧淡淡的說。
“可是晚上趕路不方便吧!”
“這,這個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一會就到了!”看得出來,婓雪慧心裏其實也想多住一晚,好和夏文博聊一聊,但她不敢,她的小心和謹慎讓她隻能回避開這種讓人生疑的舉動。
大家又勸了幾句,見婓雪慧堅持要走,隻好一起把她送出來,這時候,夏文博和婓雪慧並排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夏文博從側麵看到羽絨服中的婓雪慧那一抹光潔的脖子,修長而白晰,看上去很誘人。
他們到了車邊,默默的相對相視,這個時候,夏文博清晰的聽到從婓雪慧的口中傳出了一聲悠悠的歎息。
“為什麼歎息!”夏文博問。
“為你,為我,為我們!”
夏文博也眯一下眼,細縫中的瞳孔很亮,很亮,他理解婓雪慧的心情,其實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呢,麵對現實的社會,以及他和婓雪慧目前的處境,他們隻能彼此的克製住自己的情感,有時候的愛是成全,是不求回報的,婓雪慧也正是為了愛才悄悄躲開自己,她躲開的是身影,躲不開的卻是那份默默的情懷,事實便是這樣殘酷,夏文博知道,從他和下發貨彼此愛上開始,就知道這將是一個無望的結局……
婓雪慧走了,帶著一身寒意,融入到了黑夜中。
回到房間的夏文博心裏總是有點恍恍惚惚,再加上今天的酒剛好喝到他似醉非醉的興奮點上,人卻怎麼也睡不著覺了,他打開了電腦,想看看張玥婷她們有沒有人在網上,自己和她們聊會天。
可惜,張玥婷也罷,小魔女也罷,包括周若菊,蘇亞梅等人,竟然都黑黑的頭像,一個都在。
無聊中的夏文博就在網上找了一個很胖女人吃香蕉的頭像,嘿嘿的笑著,挨個的給她們發過去,而後賤賤的等待著,希望其中某一個正在隱身的女人突然頭像亮起,發來一句罵他的話,那樣夏文博會感到很愉悅。
然而,五六分鍾都過去了,這些個女人竟然誰都沒有罵他,這讓夏文博感到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