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管?不錯,我今天是製止了汪翠蘭的提議,但夏文博說了,讓汪翠蘭結束會議了找他單聊此事,你也知道這個夏文博的手段,我真怕我頂不住,所以你自己也想點辦法,把屁股搽幹淨。好了,我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盧書記,盧書記!”
電話已經掛斷了,張大川有點氣急敗壞的把手機一下扔到了沙發上,抱著頭也坐了下來,他明白,在自己這個關鍵的時刻,牽一發而動全局,稍微出現一丁點的麻煩,就有可能吧所有的希望都毀於一旦。
既然汪翠蘭和夏文博是針對自己展開的一次行動,那絕對能從財務清算中找到自己的問題,這個想都不用想,百分之百的可以找到,他們要是抓住這事鬧騰起來,在煽動一些本來都怒火燃燒的工人們一鬧,隻怕孫部長,還有段宣城都會直接把自己拋棄了。
在這個權利之場,順水人情誰都會做,但惹火燒身的事情,人家才不去沾上。拋棄自己,那還不跟扔一支破鞋那樣簡單。
不行,自己得趕快回去,觀察著他們,把盧書記也要抓得死死的,讓他壓製住汪翠蘭,不讓他們的想法成為現實。
張大川的老婆還沒有回來,張大川忙給女人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讓老婆繼續抓緊孫部長和段宣城,自己回東嶺鄉去熄火。
“切記,切記,最近幾天你的電話也時刻暢通啊老婆!有情況我們要及時的商量!”
“知道了,知道了,哎,不是我說你,過去跟著高明德混,真是眼拙,那老小子什麼玩意啊,留給你一堆的麻煩。”
“現在說啥都沒用了,反正你自己當心點,在孫部長和段書記麵前,一定要裝可憐!”
“去去去,知道了,知道了,蘿卜還用屎澆啊!”
張大川收了電話,在不耽誤,一溜煙回到了東嶺鄉。
回去之後,他果真發現夏文博和汪翠蘭在辦公室唧唧歪歪的商量著什麼,張大川也不好靠的太近,聽不到汪翠蘭在說什麼,但總覺得汪翠蘭那口型好像都是‘張大川’那三個字,娘的,越看越像啊。
張大川帶著兩條好煙,到了盧書記的辦公室。
盧書記少不得安撫他幾句,然後還是那話,讓他自己去把有些事情擺平,弄幹淨。
這真難為了張大川,那都是好幾年間發生的零零碎碎的事情,你說現在一兩天去擺平?那怎麼可能擺的平?除非把所有鄉企的賬本都燒了,把那些廠長,經理,會計們都殺了?
“書記,我也沒什麼事情,但人家要給我找事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哪裏防得住啊!”
盧書記默默的點點頭,他真怕夏文博和汪翠蘭從鄉企中翻出什麼大事情來,自己都是快要離開的人,風風光光的離開多好,到時候還能在縣城混個好差事幹,但隻要弄出大問題來,自己作為現任的書記,總是脫不了幹係的,盧書記就指望平平安安的度過最後的這點時光。
“大川同誌啊,你也不要太緊張,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東嶺鄉還沒到他們一手遮天的地步,要搞這麼大的一個事情,鄉政府恐怕各部門都得動起來,人手不會少,我會盡力的製止他們,都什麼時候了,年底最忙的關頭,哪有那麼多閑人,對不對!”
“對,對,對,盧書記還是看問題準確,年底大家都忙的暈頭轉向了,他們一點事都不省啊!”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盧書記擺擺手,打發走了張大川,他自己也歎口氣,越是忙啊,這麻煩就越多,趙老板的事情雖然張總口頭上答應了,但讓他下來和趙老板簽合同,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上麵工作太忙,等過幾天他下來,陪著盧書記一起到縣城,和趙老板好好談談下一步供貨的事情。
對張總這樣的拖拖拉拉,盧書記心裏很不滿意,他已經把趙老板送來的那十多萬讓老婆收藏好了,他可不想把吃到嘴的肉再吐出來。
他想了想,一個電話又打給了張總。
“老張啊,嗬嗬嗬,什麼時候下來呢,我請你喝酒啊!什麼,什麼,你到西漢市去了?買電器?多久,一星期左右.......”
盧書記最後差不多是把聽筒直接砸到座機上的,這個老張,他嗎的,竟然跑了,跑了!你這是不把鄉幹部當領導啊,你牛,好,老子看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在等你一周時間,你要還是這樣玩老子,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