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用黑溝銅礦來威懾文景輝他們,讓他們做下次會議的槍手?”
“是的,書記你可以想象一下,當國土資源局的三個局長都強烈反對,而且有兩個局長還會當場辭職,這會不會成為一條轟動西漢市的炸彈,在這樣的轟炸下,你覺得呂秋山還敢繼續堅持啟動茶城的項目嗎?”
歐陽明頓時有了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他已經不用夏文博在多說什麼了,他完全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回出現的結果。
他用帶著激動的口吻,連連點頭:“好好,好好,夏文博啊夏文博,我對你越來越佩服了。”
夏文博卻很低調的笑笑,然後留給歐陽明了一支段所長送給的野雞,帶著剩下的兩支去心雨茶樓了。
當天晚上,夏文博很悠閑的在心語茶樓喝酒,而歐陽明和公安局的張副局長等人卻一刻都沒有休息,在掌握了段所長提供的所有情況之後,歐陽明親自壓陣,帶著張副局長和一支30多人的警察,武警混編小隊,連夜上了黑溝銅礦,給那個礦山來了個一鍋端。
夏文博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不動聲色的給文景輝和尚春山打了個電話,說要和他們談談。
這兩人當然是不願意和他談了,有什麼好談的,一個成為了縣長,副市長眼中釘的人,本來也沒有什麼政治前途了,他們有理由蔑視他。
“文局長,我在局對麵的那個酒吧等你們,我的耐心不多,假如半個小時你們還沒有出現,後果自負。”
“哈哈哈,夏文博,你已經被停職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對我們形成威脅的能力!”
“唉,你耽誤了一分鍾了,隨便你們吧,但半個小時之後,你們想哭都沒有機會。”
夏文博掛斷了電話,他太了解文景輝的個性了,他知道,謹慎而多疑的文景輝一定回來的。
果然,不到十分鍾,文景輝帶著尚春山出現在了夏文博的麵前。
夏文博為他們兩人都要上了一杯挺貴的藍山咖啡。
“夏文博,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聊天,給你十分鍾。”文景輝雖然心中疑惑,但口氣還是很硬的,局長的架子一點都沒有倒。
“嗬嗬,兩位局長啊,先坐下,先坐下,我想談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坐下!”夏文博冷厲的看了他們一眼,在兩個局長極不情願的坐下之後,夏文博才說。
“我想請你們兩位在過幾天的茶城論證會上提出反對!”
文景輝和尚春山對望一眼,都忍不住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笑容:“夏文博,你瘋了,你自己因為反對倒黴了,現在還想讓我們陪你啊,你有病啊!”
夏文博淡淡的搖搖頭:“我一點病都沒有,不錯,我是倒黴了,很可能還會從此離開國土局,但是,假如你們兩人一起反對這個項目,而且,你們兩人在會上直接提出辭職,那麼,我想我反倒會留在國土資源局了,因為一個局總不能三個局長同時被撤吧?”
文景輝真的感到了一種悲哀,他覺得,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被這次的挫敗逼瘋了,那個曾經讓人頭疼的夏文博成了一個神經病,這實在是一個值得感傷的事情,他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
“夏文博,現在回家去,好好的睡一覺,如果明天病情還是沒有減輕,你要抓緊治療,你已經病的不輕了。春山,我們走吧!”
兩個局長就要離開了。
夏文博歎一口氣:“哎,看來我一番好意你們是不領了,哪行吧,你們願意和黑溝銅礦一起毀滅,我也沒有辦法!”
文景輝和尚春山都一下定住了身形。
“夏文博,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黑溝銅礦的事情,昨天晚上,黑溝銅礦已經被端了,以歐陽明書記的意思,是要對你們嚴懲不貸,而我呢,有了一點私心,我勸歐陽書記說,假如你們能在會議上反對茶城的項目,並以辭職作為堅決的表示,那麼,事情還是有挽回的機會。”
“你,你,你血口噴人!我們和黑溝.......”
“閉嘴!”夏文博語氣冰涼的說:“我不是來跟你們討論案情的,那不是我的職責,黑溝的事情你們比我還清楚,我隻是給你們提出一個建議,怎麼選擇,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文景輝和尚春山相互對視著,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抑製不住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