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說:“斐主任,這也不歸我們管啊,怎麼怪我們!”
另一個同事也說:“就是,就是,他牛什麼啊?”
斐雪慧臉一沉:“都還嘀咕什麼?趕快弄吧,雖然這事情不該我們管,但既然是夏局長指示了,我們做好就成,有什麼問題他自己兜著。”
“可是斐主任,他對你也太不客氣了,你今天脾氣好好啊,都沒頂他幾句。”
斐雪慧哼了一聲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夏局長最近弄了幾次事情你們沒長眼睛啊,連老段都被她製服了,我們何必撞他的槍口,讓他得瑟去吧。大家不要停下,趕快工作。”
這話還真有點作用,剛才有幾個心裏不太舒服的同事也不由的緊張了一下,這夏局連尚局長和老段這樣的牛貨都敢惹,我們算老幾啊,幹吧,幹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體力活,幾分鍾就ok了。
這裏都忙了起來,夏文博搖搖晃晃的到了文局長的辦公室,一敲門,走了進去。
裏麵這會坐著文局長和尚副局長兩個人,看得出來,文景輝很不爽,嘴角抽在一起,眼睛擰成三角形,手裏拿著電話,陰沉著臉。
而旁邊的尚局長也是一聲不吭,臉色暗淡,他可以看出此刻文景輝的憤怒,有人說尚局長是文景輝肚子裏的蛔蟲,這話並不為過。這些年,隻要文景輝一個眼色,尚局長便知下麵該是打雷,還是下雨。
甚至能從文景輝一舉手、一投足,一聲輕咳、一句不完整的話中,都能體味出他內心的真實意圖,並能貫徹執行得天衣無縫。這一切,都是尚局長這些年跟著文景輝在風風雨雨中曆練出來的。
就在剛才,文景輝接到了拍賣中心的電話,他們告訴他,這一百二十畝地的拍賣流拍了。
文景輝大驚,忙問為什麼。
那麵說土地起價過後,根本都沒有人舉牌,一個人都沒有。
文景輝覺得這事情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昨天下午吃飯的時候,還和李濤說的好好的,李濤也交付了拍賣保證金,而且也準備好了幾千萬的土地款,怎麼一個晚上他就變卦了?
而且,這塊地顯然是隻賺不賠的,到手之後,放上一段時間,輕輕鬆鬆就能以高出百分之三四十的價格轉讓出去,這樣的好事李濤為什麼要放棄?
文景輝一把抓起電話,給李濤打過去,可惜,連打了三五次,那麵手機關機,聯係不上。
兩人相對無語,都無法猜測事情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正在這時,夏文博踏進了辦公室。
文景輝三角眼一瞪,冷冷的看著夏文博,他心裏很鬱悶,也很焦躁,不想處理其他事務,何況進來的還是一個讓他很厭惡的夏文博呢?
“你有什麼事情!”文景輝的臉沉了下去。
“文局長,今天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文景輝眯一下眼,略思片刻,右嘴角就翹了起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國土資源局的三個局長都不好過,連這小子都遇到麻煩了。
文景輝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嘲笑,提起的嘴角也頓時歸位,三角眼也眯成了一條線。
“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啊,就是辦公室的斐雪慧唄,這丫的我看就是個混家子,剛剛我狠狠的批評了她。”
什麼?批評斐雪慧?
文景輝和尚春山都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看著夏文博,牛,你真牛,出生的牛兒子不怕虎啊,嘿嘿,那你就繼續批評她吧,等到年底幹部給人大述職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代價了,你也就知道斐雪慧的老爹是幹什麼的了。
文景輝不懷好意的說:“嗯,局機關坐的時間長了她們都有惰性了,你適當的督促一下她們也是對她們的愛護。”
“哎呀,還是文局長理解我,有你這句話我以後更要嚴格要求她們。”
“嗯,應該這樣,對了,她們今天做錯了什麼!”
“別提了,想起來我就氣憤,文局長啊,你知道嗎,今天我們一個土地拍賣項目竟然流拍了,你說這是不是辦公室沒有盡到職責,沒有做好本職工作。”
夏文博這一說,文景輝又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他的心在痛啊。
不過很快的,文景輝又有些奇怪,這土地流拍和辦公室有個毛關係啊,夏文博怎麼去批評人家辦公室的同誌,要怪也是怪土地利用科的黃科長等人,這小子真是亂彈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