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個宗梅西倒下了,看起來就是一個位置,其實不然,以此類推,很多的位置都可能盤活,從補進一個常務副縣長,再到下麵提升一個副縣長,再到局長,科長,副科長,很多人都會出現一個機會,就像公交車上後麵下個人,前麵所有的人都要動一動一樣。
所以清流縣的人不在淡定了,圍繞著宗梅西這次倒下,清流縣卻是波湧浪卷,迷霧重重,充滿了詭譎、莫測的氣氛。
不要看每天上班還是那個樣子,但所有人的心態都有了變化,大家盤算著會是誰來接替常務副縣長,哪個局長又可能提升為副縣長,而自己會不會在這個盤大棋中獲取一份利益?
躍躍欲試的人們走動的勤快起來,而身為清流縣的主要領導們,也再一次忙綠了,書記,縣長,副書記,包括縣上的常委們,都活得充實了許多,每天都有眾多的幹部宴請和送禮,推都推不掉。
袁青玉作為這次事件的組織者,當然也一下成為了清流縣一個焦點,再也沒有人敢於輕看這個溫文爾雅的副縣長了,因為看似軟弱的她,卻點燃了這個足以引爆清流縣的炸藥包。
袁青玉在自己的辦公室靜靜的坐著,她的對麵坐著夏文博,秘書李玲剛剛泡好水離開,在兩人初次試刀,就大有斬獲的此刻,他們心中多了幾分自信。
“袁縣長,現在你應該去爭取你的權益了。”夏文博放下水杯,提醒了一句。
在辦公室裏麵,夏文博還是能很好的認清自己的身份,他絕對沒有因為幫助袁青玉打敗強敵而驕傲,他牢牢的銘記,自己不過是袁青玉手裏的一把刀,一個工具。
袁青玉看著窗外那滿院子的鬱鬱蔥蔥,也在沉思著,最近清流縣風起雲湧,各路大神都活躍起來,在副縣長之間,也很微妙的出現了一種相互提防的局麵,那些微笑不在真誠,那些寒暄多了試探,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麵對這樣的一個局麵,袁青玉說真的,內心還是有點擔憂,在眾多的副縣長裏麵,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優勢,而歐陽明副書記會不會鼎力相助,現在也不得而知,因為彼此根本都沒有什麼承諾和協議。
“你覺得我應該找找歐陽書記嗎?”
“找是一定要找的,你必須要對歐陽書記表示臣服,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投靠他?”
點點頭,夏文博很凝重的說:“至少要讓他這樣認為,何況依靠他,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我知道,可是我擔心這一點都沒有效果,我們沒有辦法對他形成約束,他會不會過河拆橋。”袁青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為在這個權力場中,背叛和欺騙天天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