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牢。文殊和蘇以靈的牢房就相鄰,突如其來的牢獄之災讓文府上下都受牽連,就連文殊都背負了私藏禁藥的罪名。幾個官兵突然出現,打開文殊的牢房欲要強行將他帶走,文殊掙紮反駁;“我要見你們周大人,我是被陷害的!”
一位高瘦的官兵冷嗬著;“是不是被陷害,到了堂上見大人就知道了,帶走!”
“文公子!”蘇以靈緊張地看著他被帶走,文殊回頭笑了笑;“沒事的,我很快回來。”
知府大堂,官差辦案曆來要求清場肅靜,而官府燕大人又是奉周吏的命令提審文殊,據文殊所知,燕大人燕石方是周吏手底下的人,若周吏是真的想要文家替他們背黑鍋,燕石方定會想方設法替周吏逼供他認罪。
文殊被帶到了堂中,見文殊拒絕下跪,燕石方的語氣稍有些輕蔑;“文少侯爺,你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估計連你爹侯爺也自身難保了,你還擺臉色給誰看呢?”
“我文殊是被栽贓陷害的!你們不調查清查就妄想讓文家背負這個罪名!休想!”文殊語氣強硬,眼神堅定而決絕。燕石方嘖了聲,命聽審官取出一本冊子,丟在了文殊麵前。
“文少侯爺,你好好看看你上麵的罪名吧,你不僅私藏禁藥,還用禁藥謀殺了輕雪姑娘,王城裏的百姓都知道你與輕雪姑娘的恩怨,輕雪姑娘的死,與你可脫不了幹係啊!”
“我沒有殺她!燕石方,這上麵安在我身上的罪名全都是捏造!你們說我殺她,得拿出證據!”文殊咬牙切齒,他死無所謂,但他不能讓文家的人被連累,更不能讓他父親被連累,就連蘇以靈這個無辜的姑娘他也不能連累!
燕石方見他不認罪,笑嗬嗬地起身走到他麵前;“文少侯爺,你何必呢,其實你隻要認罪,周大人才能保證你爹在朝中的地位啊,你也不想你爹文侯爺在朝中受到牽連吧?”
文殊緊盯著他,雙眸憤然。燕石方命人拿了畫押印泥與筆送到他麵前,又道;“就算你說你是冤枉的,但那些禁藥可是從你房裏搜出來的,你就認了吧。”
“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罪!”文殊低吼著,燕石方顯然是被他給嚇了一跳,沉著臉走回位置上,厲聲道;“那你可就休怪本官了,來人,給我打,打到他招供為止!”
燕石方坐在位置上,看著數兵衛將他強行摁倒在地,厚重的板子狠狠地打在他身上時,見他表情痛苦他倒是心情不錯,怪就怪這文少侯爺倒黴,得罪了人,私藏禁藥這種重罪,再背負一條人命案,那就是死罪了,即便是文侯爺,恐怕事後也都得摘了那紗帽。
文殊至始至終咬牙忍著,麵色發青,汗珠浸下,數十大板子讓他背後染上一片腥紅,肉綻得觸目驚心。最終,熬過了三十大板,再也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大人,他暈了。”
燕石方站起身,不耐煩道;“拿他的手指蓋個章,丟回大牢!”
蘇以靈在牢中不安地等著,她總覺得眼皮子跳個不停,莫非是文殊出事了?聽到牢房外的動靜,蘇以靈站起身來一看,就見兩個官兵駕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文殊走到牢房門外,便將他丟了進去,鎖上門。
蘇以靈見狀,整個人麵色刹白,大喊;“你們居然對他私自用刑!他本就是被冤枉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那兩個官兵沒理會她,把門鎖好就走了。蘇以靈抓著牢欄,跪坐在地帶著哭腔衝文殊喊著;“文公子,文公子你怎麼樣了,你回答我啊,你可不要有事啊!”
蘇以靈難過得哭了起來,她是個沒用的公主,如果她能幫到一點忙就好了,如果她的身份…能夠換來他的平安就好了。
低低的哭泣聲傳來,文殊手指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眼,背後的劇痛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當他意識緩過來,朦朦朧朧看到蘇以靈在哭,眉頭微微皺了皺,強撐著劇痛的身體往前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