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親兒子知道她暗中殺了一直對他有真正意義上養育之恩的奶娘,周貴妃跟東離緒母子情分會不會有裂縫,這就很難說了。
祁瑤就覺得奇怪了,她捏著糕點放入口中,問;“周貴妃跟東離緒的感情是不是沒那麼好啊?”
東離鑒聳聳肩;“我隻知道,他是在十六歲才被接到周貴妃身邊的,一生下來就由奶娘撫養,你覺得呢?”
祁瑤恍然大悟,她記得古代王宮妃子的子嗣,生下來後確實都是由奶娘撫養得多,是因為怕母子情分太高,以至於母憑子貴,今後母會幹涉朝政。
“也難怪他對誰都是利用,從小缺母愛,長大了還得成為母親用來幹涉朝政的傀儡,唉,天底下沒有天生的壞人,他這樣的成長環境,確實挺可悲的。”祁瑤嚼著糕點,感慨。
“怎麼?你開始同情他了?”東離鑒挑著眉,祁瑤瞪了他一眼,塞滿了點心的嘴腮都是鼓著的;“同情跟可憐是兩碼事,我是同情他的遭遇,但不代表我能原諒他所做的一切!”
東離鑒支著下巴,對她的話多了認同,他剛才還有點擔心她知道後會想著去幫人家改邪歸正呢。
“王妃姐姐!太子殿下!”
有禮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祁瑤和東離鑒同時站起身,朝著院外走了出去,隻見有禮被下人攔住,而她一臉慌張心急的樣子。
等祁瑤出現後,攔住有禮的人這才鬆開,有禮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們跟前,跪下哭訴;“王妃姐姐,太子殿下,不好了,出事了,文少侯爺和公主包括文府的人,被官府帶走了!”
“發生了什麼?方才我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東離鑒問。有禮帶著哭腔回答;“殿下您走後不久,官府的人就來查文府,不知怎麼的,就在文少侯爺的房裏找出了禁藥,現在文府被查封了,所有人都被帶走了,文侯爺還沒回來,奴婢是逃出來的,就像給你們通風報信,救救文少侯爺和公主吧!”
祁瑤臉色一沉,東離鑒覺得這件事有哪裏不對勁,問著;“是誰來查的?”
“是周吏大人!周吏大人說是奉了王上之命來查案的!”
東離鑒一臉糟糕,他父王確實是命了烈相國和周吏一起攜手調查,但他父王並不知道周吏是周貴妃的心腹啊,恐怕文家是被陷害的了。
東離鑒扭頭就離開,祁瑤將有禮扶起來,衝著他喊道;“喂,你要去哪?”
“進宮!”東離鑒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命人速速回宮。祁瑤安撫著有禮,讓她暫時先在府上住下,文殊私藏禁藥明顯就被人栽贓陷害,周吏?那不就是周貴妃的人麼?
周貴妃這是要拿文家當替死鬼了?她可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啊。
禦書房。
周吏將禁藥陳列在地上,翰北王眉頭隻是微微皺起,絲毫不露聲色的看著。文侯爺麵色恍然,始終不相信這些禁藥是從自己兒子的房間找到的。
“周吏,你說這些禁藥,都是在文少侯爺房裏找出來的?”沉默了半刻的翰北王才緩緩開口,周吏雙手抱拳,鄭重回答;“沒錯,臣等搜府時,確確實實從文少侯爺房內,翻找出了這些禁藥。”
“王上,臣兒是被冤枉的啊,臣兒怎可能會私藏禁藥呢,私藏禁藥是死罪,臣兒不可能會這麼做!”文侯爺跪下,替自己的兒子喊冤,周吏隻是清淡地瞥了他一眼。
“王上,以文少侯爺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私藏禁藥的事,此事事關重大,臣認為應該好好查清楚免得冤枉了他人。”烈如凜沉靜開口後,又看向了周吏;“周大人,請問您是怎麼斷到文候爺府一定會有禁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