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也不想在跟洛遠繼續耗下去,就在她欲要讓人將陳奇帶走時,洛遠卻再次發話;“不管這麼樣,陳奇都是毀我女兒清白的罪人,還請王妃給我一個公道。”
洛遠隱忍著,他就算抓不到祁瑤的把柄,不能證明祁瑤就是買通陳奇的人,但他也必須要陳奇死無葬身之地。祁瑤看了一眼陳奇,雙手環胸笑了笑;“洛相爺想要什麼公道?”
“按南晉律法,玷/汙女子婦人等惡徒,應當處以絞刑,呂大人,對吧?”
呂不才點著頭,緩緩道;“南晉確實有這條律法。”
就在陳奇和他的幾個弟兄們麵色一變,祁瑤倒是冷靜開口;“是嗎?那南晉律法的通/殲罪又應當如何處理呢?”
“這……這通/殲罪的話,按律法就得是浸豬籠了。”呂不才思緒著開口。洛遠沉不住氣了,擲聲問;“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剛才您沒有聽他們說,是令千金先找的他們麼?令千金好歹當時還是王爺的側妃,身為側妃卻勾搭上別的男人,失了身,不僅嫁禍於我,還隱瞞王爺,若王爺知道側妃當時對他不忠,那應當如何處理?”祁瑤開始咄咄逼人,這一次,如果洛遠不肯收回要對付陳奇的念頭,那麼她不介意捅開這層薄弱的紙麵。
誰先逼她的,就應該嚐嚐被反噬的後果。
“我沒有…這件事錯不在我,爹,她是要逼死女兒啊。”洛瑤心都涼了,她詫異沒想到,祁瑤竟然像條毒蛇般反咬自己一口,將她逼到如此地步。
洛遠黑著臉,他已經退讓了,可這個女人卻不肯放過他們的意思,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想要替他們開脫!”
“洛相爺說錯了吧,我這個人呢向來講究的是公平公正,您說是陳奇毀了洛瑤的清白,那洛瑤如果沒有主動聯係陳奇,陳奇是如何找到洛瑤的呢?洛瑤因何一夜未歸,誰能解釋呢?”
“爹,不是的,是她陷害我,一定是她跟他們串通好的……”洛瑤焦急著解釋,祁瑤卻緊緊盯著她,繼續道;“你說我陷害你?怎麼個陷害法?你一夜沒回去,難道是我不讓你回去的?還是說我把你綁過去的?我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我怎麼綁?我就算扛著你走在大街上,也免不了被人看到吧?”
“就算不是你,那也是你指使他們混入府中將我帶出去的!”
“試問京城之大,權王府是何地方?你以為權王府是什麼人都能進出的嗎?噢,我知道了,你現在是在說權王府看守不嚴,導致你失/身了,所以你就懷疑是我?”祁瑤沒給她好臉色,現在她終於知道,陷害別人的後果了吧。
“我……”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嫌還不夠丟臉嗎?”洛遠怒斥著洛瑤,現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洛瑤失/身於一個鼠窩的惡徒,傳出去,像話嗎?
這件事如果在繼續鬧下去,恐怕他洛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大人,洛相爺,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將陳奇帶回刑部了,這還得等王爺親自好好審問呢!”
“那陳奇就麻煩王妃了。”呂不才笑臉迎上,這棘手的案子他再也不要碰了,免得惹來一身麻煩。
祁瑤讓刑部的士兵將陳奇押下去,看到洛家父女那臉色,心裏愉悅至極。等出了知府,洛瑤便讓聶曉夢帶那幾個鼠窩的人先行離開,怎麼都要等個三天後再把陳奇放出來,這樣才不會惹嫌疑,而陳奇也才能夠安全。
來到刑部,孫尚書便客客氣氣地走了過來,說;“王妃,人抓回來了嗎?”
“孫尚書啊,麻煩你替我好生照料他三天。”祁瑤微微笑著,孫尚書愣了愣,問;“好生照料?怎麼個照料法?是要他…”
“當然是好吃好喝的照料,還有找個太醫,給他醫治身上的傷。”
孫尚書懵了,這……確定帶回來的是人犯?
見孫尚書猶豫,祁瑤手搭在他肩上,他身體一抖,冷汗直冒,祁瑤笑得跟狐狸似的,說;“王爺的意思,您該不會不遵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