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瑤擠出一抹笑容,生無可戀的轉回身子繼續埋頭苦幹,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管家的痛苦了,做賬真的不是一件輕活啊。
“王爺,府外來了人,說是魏州城東家少主,王妃的舅舅。”白霖走了進來,雙手抱拳說。
“舅舅?”祁瑤抬起頭驚詫,不是吧,她這個舅舅怎麼突然就來拜訪了呢?
“既然是瑤兒的舅舅,本王自然要接待。”蕭權起身,看向了祁瑤,祁瑤拿書本擋臉,看她沒用,如果待會兒她那個舅舅問她一些過去的事她答不上來,她不就露餡了?
“有本王在,不會有事的。”蕭權認真的看著她,說。
祁瑤跟著蕭權走到了前廳,便看到一個衣著白衣的青年男子坐在廳裏等候。祁瑤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舅舅,還真是一副翩翩玉公子的模樣。
“在下參見王爺,王妃。”連琯也不忘起身拘禮。
“你既然是本王王妃的舅舅,就不用多禮了。”蕭權淡淡開口,連琯看了祁瑤一眼,爾雅一笑;“因為在下聽姐夫說阿瑤的事,這才唐突過來探望探望。”
“舅舅,我也聽老爹說你進京的事了,我還想找個時間拜訪一下呢,沒想到舅舅就先來了。”祁瑤笑著回答,她這個舅舅可真夠年輕的,真希望他不會看穿她。
連琯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女都長這麼大了,還很像她母親,也是有些欣慰;“數年未見,阿瑤倒是長大了不少,也比以前乖巧懂事多了。”
“呃…”真祁瑤難道以前是個叛逆女嗎?她覺得肯定是,要不然她幹嘛要離家出走玩失蹤?
魏州城東富商就相當於一個地主,祁家做生意就算了,就連她這個舅舅也是經商的,魏州城東連家與京都西郊首富祁家可以說是親家,商商聯姻也是門當戶對,真祁瑤的外公外婆都已經去世了好些年,連家就隻有連琯這個獨子繼承家業。
連琯到京城並不是久居,等過了中秋,他便還得回魏州。
祁瑤坐在一旁默默喝茶,聽著連琯跟蕭權談著一些跟她無關的事情,她倒也是放心了不少,畢竟有蕭權轉移他的注意力,他自然就不會太過注意到自己。
可等閑談下來後,連琯便把視線轉移到祁瑤身上,笑談;“阿瑤可還有同你師父聯係?”
師父?難道是那個翠峰山的大師?好在這事兒聽曉夢提起過。
“有啊,師父在翠峰山過得挺好的。”祁瑤捧著茶杯,笑道。
“翠峰山?”蕭權眸色一沉,看著他們。
連琯忙接話;“沒錯,阿瑤自小身體就不好,好在是若凡大師治好了她的病,阿瑤病好後,就幹脆拜若凡大師為師學藝了,三天兩頭就惹是生非,令姐夫頭痛不已啊。”
原來真祁瑤是這樣的人啊,這麼社會的性子,難怪祁老爹都分辨不出她跟他親閨女的差別。
“舅舅,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這一提怪不好意思的。”
“是啊,所以方才舅舅見你第一眼,就發現你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一樣,直呼舅舅的名諱。”
祁瑤尷尬一笑,這算不算是成功的瞞天過海了?
將連琯送出府後,祁瑤這才得以鬆了口氣,可是騙人真的讓她良心不安啊,她一轉身,便就看到蕭權正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