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絕很早離開了公司,不過一直在街上遊蕩。好像這樣就能達成對亦真的報複。
他現在想起她,感覺總是難以言喻。像牡蠣的柔軟中包裹著堅硬的殼。他沒辦法原諒她,卻也沒辦法不愛她。
這份冷持裏是有一份美麗與尊嚴的。沒有男人會珍稀內外屈從的女人,男人就是這點賤,愛在這點上較勁,這是通病。
他看見檸檬色的光被玻璃燈罩著,近乎有點感恩戴德。不過他不會表露出來。
“你回來啦。”亦真瞥他一眼,像個沒事人。
你不知道每我回來,看見你還在有多高興。他靠在門上恍惚了一下。
“有事嗎?”她見他倚在門上不動。
他搭訕似的,悄沒聲兒過來,忽然從後抱了她一下,隨即走開了。亦真覺察到口袋裏甸甸的重量。
(??ω??)??
柏哥兒的事解決是沒任何懸念,甚至無需提供證據。項氏根本禁不住夜氏的逼壓,留著柏哥兒也沒有任何意義,幹脆斷的幹幹淨淨。
柏哥兒也不再叫項柏哥,他給自己選了一個新名字,叫柏新。
“柏新?”亦真聽他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不心笑了出來。
“柏是我媽媽的姓。”柏哥兒道。
“我還以為你要姓錢呢。”亦真現在看柏新很覺得親切,笑眯眯往他手裏塞了一把巧克力糖。或許真如夜燼絕所,因為他是她的親人。
柏新機密一笑,湊到亦真耳邊,“哥哥想讓我跟你的姓。”
亦真立刻覺察到自己的僵硬。她和柏新同父異母,他居然想讓柏新跟著她姓亦?亦真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想讓柏新和她有羈絆。
“姐姐,你真的會和哥哥離婚嗎?”柏新問。
亦真沒有提出監護人離婚時針對孩子的問題。因為她壓根沒打算把柏新帶在身邊。她承認她就是一個隻顧自己的人,就算她從此不結婚,也不會養個孩子找罪受。
晚飯後柏新又來找亦真,夜燼絕叫她去書房。柏新一來,家裏有了不少人氣。
亦真輕輕敲了敲書房門,夜燼絕讓她進來。
“你要我幫你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他遞給她一疊資料。
亦真仔仔細細看了兩個來回。遺憾的是當年的事沒有蹊蹺,因為亦微然確實時常不舒服,也是心髒不大好。
亦真對此持有陰謀論。“心髒不大好”,這聽起來簡直像是添上一道辯詞,沒有依據,也還是要硬添上去。
“誰她心髒不好的?”亦真問夜燼絕,兩道俏皮的細眉往上一緊,似嗔似怒。夜燼絕心裏當即劃過撓癢癢的感覺。
“很多人都這樣,多是公司裏的。”
夜燼絕又思了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項氏才落進項舟手裏的。所以很多人也都習以為常,你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
“那這就更加是個陰謀了。”亦真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