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梔雨眼神示意項以柔,衝亦真一揚脖子,像蛇的挑釁。
“你要是不把柏哥兒叫出來,我們就報警處理。”
“好啊,那你們就去報警吧。”亦真冷眼端詳著任梔雨,“正好讓警察知道知道項舟是怎麼死的,順帶查查之前的案子。”
任梔雨臉色一閉,大驚。
亦真不退反進,逼迎著她的臉,“我們之間也該來個了斷了,當年你到底是怎麼害死我媽的。是心梗嗎?”
“你媽是不是死於心梗,你可以去找當年的醫生。”任梔雨已經有了落荒而逃的架勢。
“不,不是。”亦真拿出手機,打開保存的通話記錄,裏麵的女聲一字一句:“是和你母親的死有關。不過已經沒有證據了。我隻能,你母親不是死於心梗。具體的情況,你得去問項舟。”
任梔雨不可置信地看向項以柔,麵色隨著喉嚨的動作往下一吞。“項舟已經死了。”
“這至少明她的死不是意外。”亦真懾任梔雨一眼,“別得意的太早,我怕你無福消受。”
任梔雨目色一滯,照理,屬於亦真的時代就要過去了,可她這眼神竟有孤注一擲的意味。是打算和她們魚死網破嗎?
母女倆相視一望,莫名在她的眼神裏敗下陣來。
“好,我們等著。”任梔雨率先掉頭走了。項以柔在後麵一遞一聲跟著。
“都是你這沒腦子作孽相的蠢貨害的!”任梔雨回頭摔了項以柔一耳光。“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無故跟她那些!”
還不都是因為康城。項以柔納下頭,嘴唇一陣哆嗦,“可是那並不能明什麼。我當時隻是想敲她一筆!現在爸爸死了,死無對證,她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你當那女饒女兒跟你一樣蠢嗎?”任梔雨呼哧呼哧吭著粗氣,風箱一樣,“我實話跟你。”
(??ω??)??
亦真回家繼續把櫃子填塞的滿滿當當。
“現在還有點早吧。”夜燼絕出現在她身後。“還有兩周。”
“兩周也不短了。你用東西費,多屯點,東西用的很快的。”
“我可以讓藍楓幫忙買。”
亦真把最後一包毛巾放進去,合上櫃門。
“所有東西都在裏麵,已經分類好了。你別忘了。”
“你把任梔雨打發走了?”夜燼絕岔開話。
“嗯。不過我想她們沒那麼容易放棄,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你趕緊把後續手續辦了吧。”
“好。”
“我還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你。”
“能不能幫我查查我媽的死因?”
夜燼絕明白了,這是秋後算賬。
“可是為什麼你當時不去查?現在才想起來?”
“也許吧。”亦真還不知道亦微然的死於她意味著什麼。
“可能那個時候我沒有足夠的勇氣,萬一真是項舟害死的呢?現在項舟已經死了,你也——”
她看看他,“我想沒什麼是我承受不聊了。現在要緊的就是把柏哥兒的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