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兒,你磨磨唧唧幹什麼?”任梔雨就把這一句摔在柏哥兒臉上。報仇的快意表情。
“怎麼今沒見亦真來呢?”夜燼絕看看窗外,問藍楓,“是不是請假了?身體不舒服?”
近來公司少不了她,他經常能看見她。藍楓道:“是請假了,不過不是病假,隻是私事。”
“什麼私事?”他立刻就泛起緊張,她又去看南璟風了?
藍楓打了個電話,上報:“亦真姐去參加項舟的葬禮了。”
“是嗎。”他淡漠地別開臉,像隻糾結的動物,“她和誰去的?”
“她一個人去的。”
“一個人去的?”聲音立馬繃了起來,一個人去找欺負受嗎?
夜燼絕遽然道:“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出去一下。”一陣風似的帶過門。藍楓忍著笑沒有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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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當是誰呢。”任梔雨斜眼剔著亦真,“兩條河裏的船,今兒竟就碰到一塊兒了。怎麼,終於還是被夜家掃地出門了?”
項以柔招呼著進來的客人,笑聲一揚一揚,“做不成夜氏的少夫人,重擠回項家的屋簷下六個指頭上菜了?”
議論聲載進她的耳朵。亦真覺得這兩個人可真是無聊,衝著這份無聊,她們將來也不會有大出息。
“托你們二位的記掛,我還沒被趕出項家呢。”
亦真笑,“就算我真被趕出來了,也不會回來。瞧我還沒什麼呢,你們已經談錢色變了,要是日子過得實在艱難,不然我幫你們項氏介紹幾個客戶?”
任梔雨嗤笑一聲。張樺倒是出來給她台階下,態度還是頭動尾巴搖的。他這雙眼睛隻有一個用處,區別少女跟女人,他現在看亦真更迷人了。
他的笑容簡直不正常。亦真厭惡地別開臉。任梔雨和項以柔就隻是怒眼圓睜,居然一聲不吭。亦真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柏哥兒是第一個看到夜燼絕的,表情如願以償。
夜燼絕一見張樺那涎瞪瞪的眼神,有撅了他脖子的衝動。
他一個快步上來,亦真都沒發現,就被一隻有力的胳膊兜進了懷裏。她有點意外。
“你怎麼自己來了?”夜燼絕把她調轉到另一邊,實打實的肢體接觸,護衛著她沒有半分鬆動。
“我知道你忙。”亦真笑。她真希望這場戲能一直演下去,因為在這場戲中,他們的默契是真的。
忽然就沒人話了。要搭訕也不能是這個時候。
“我們走。”夜燼絕圈著亦真的腰,護衛似的。他已經很久沒對她這麼親昵了,她一時竟有些潸然,跟著他上了車。
“怎麼好端端就來了?”夜燼絕看向亦真,提醒她係安全帶。
“覺得應該要來。”
他嗤笑一聲,又是那刻薄無溫的態度。
“現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不要一個人出席這種場合。別人怎麼想?嗯?”
“我知道了。”亦真低頭擺弄手指頭。他也沒放過她的這個動作,心裏有些癢癢,想伸手撫弄她的頭發。
柏哥兒敲了敲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