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啊,你認識?”嶽離問。
“那是亦真的朋友。”檸檬不安道:“反正那不是個好招惹的,厲害得很。”
“管她多厲害呢。”嶽離別過臉,眼不見心不煩。
“你怎麼還不去啊?”
“哦。”檸檬反手鎖了門,嶽離詫異了一下,但沒有問。
“梁熙姐。”檸檬笑著打招呼。
“原來是你啊。”梁熙笑不嗤嗤:“你是負責做飯的?”
“我不是負責做飯的,負責做飯的是廚娘,家裏有事,告了兩假。我平時都是負責整理東西的。”
梁熙鄙夷地挑了挑眼,像歐洲文藝片裏喜歡從鼻子裏出氣的傲慢刻薄的女主人。“那夜家每個月得丟多少東西啊!”
檸檬臉上笑容一凝。“梁熙姐,你什麼意思?”聲音有點飄忽,像涼透的紙灰沫子,蠕蠕撲了人一頭。
“沒什麼意思啊,隨便,你心虛什麼?”
梁熙在揭底這一路上很有自己的一套。眼睛快速一掃,檸檬的眼神裏果然有異樣的成分。
“我心虛什麼了?”連聲勢都兩樣起來。
“也沒什麼,我最近在研究心理學。”梁熙孜孜望著她,目光射線似的將她穿透。
“對於表現過於衛護的行為,很有可能就是心虛,‘簇無銀三百兩’,你是不是?”
梁熙的很不客氣,反正她看檸檬不順眼也不是一兩了。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檸檬抗著臉去了廚房。
“那個檸檬,她怎麼變這樣了?”梁熙切著熏肉跟煎蛋,問亦真。
“人就是很善變吧。”亦真壓低聲音:“我想是她妹妹愛慕虛榮,治病又需要很多錢,這樣家庭的女孩子,不現實都不校”
“你不想辦法把她趕走嗎?”梁熙預見似的。
“我沒辦法趕她走呀。”亦真笑氣:“她幫過夜燼絕幾次,夜燼絕拿她當半個朋友,還幫她還債。她自己呢也自作多情,萌生出一種優越感,不然你以為她的幻想跟欲望之源是哪裏來的?”
“其實她喜歡的不是夜燼絕這個人,她喜歡他不過是因為他滿足了她的虛榮。虛榮的胃口是不斷膨脹的,所以她自以為她堅定不移地愛著那個人。”
“她自欺為了愛的行為是這樣那樣的不受控製,哪怕是多不正義的行為,也可以被原諒。”
“你倒是看的開。”梁熙道。
“我一直覺得純潔不是無知,純潔是選擇。”
“你為什麼不能趕她走?”
“因為我和夜燼絕遲早都會分開,她沒必要對付我。而且我沒有資格,這就是現實,我的確沒啥好的。”亦真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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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音第三次來找夜燼絕,藍楓沒有攔住。
“表哥,你什麼意思?”她定定站在他桌子跟前,領口挖的很開,暴露出豐蠻的曲線。
“什麼什麼意思?”夜燼絕靠在椅子上。“我很忙。”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合約嗎?”
“沒忘啊。我不是已經幫你了嗎?”
“還有後麵兩個。”
“那很抱歉,我想我現在做不到了。”夜燼絕笑謔:“亦真幫我找到了遺囑,我答應她現在暫時不會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