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沒有朋友了?”亦真仰起臉。真是討厭。她最討厭別人她沒有朋友。
夜燼絕愣了愣,似乎是在疑問她脾氣古怪。這丫頭簡直是個刺頭,脾氣古怪,莫名衝他發脾氣。
“你巫婆啊。”他咋舌,“你這個脾氣,隻好居住在獨家村。”亦真斜他一眼。真是嘴欠,怎麼她討厭什麼他就要什麼?
“想揍我呀?”他趁機牽拉起她的手,亦真隨之觸碰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克製住了衝動。
“我最近去打比賽來著,還有一場,你去不去?別跟我你要上課。杜甫都被你惡搞成啥樣了?在課本上畫人兒,心我告訴你們老師。”
亦真嘴角抽了抽,別開臉哼笑一聲,神情愉快卻機警。
“別傻笑啊,去不去?”他揪住她,表情有些緊張:“有你這麼當女朋友的嗎?不去不許走。”
“我會去的。”亦真笑出聲,重複:“我會去的。”
“這還差不多。”他知道她亟欲給他一點彌補,脅著肩就親了親臉。力道不大,充滿了不可抗性。亦真臉有點紅。
“急著抄作業,晚上都沒吃飯吧。”他攬著她的肩膀,那樣的嫻熟,“哥哥帶你吃點好的去。”
“我們去哪兒?”亦真看看路上,意外的沒什麼車。
“不遠,站這兒等我。”丟下一句便走了。原來是騎著摩托來的。
“把頭盔帶上。”
“哦。”
“你不怕摔下去啊。”
“啊?”
“抱著我啊。”
“哦。”觸摸到了腹肌,姑娘心花怒放。
兩冉時已經黑堆堆將近客滿。原來是燒烤。亦真跟著夜燼絕走,穿著校服坐在一堆成年人中間,怎麼都有些怪異。
“吃吧,豆苗苗的。一看平時就不好好吃飯。”挑著眉招呼她一句,低頭看手機。
亦真看了看撒著辣椒粉油汪汪的肉串,不動聲色地口吃著,時不時覘他一眼。睫羽卷而翹,冷光的照耀下白嫩嫩起來,越瞧心裏越是歡喜。他嘴角噙笑,沒有揭發。
“吃飽了嗎?”
亦真點點頭,“你不吃?”
他本來也就不餓,不知怎麼笑了,咬了一串,“不怕我下毒?”譏諷她多心。亦真隻是眨了眨眼睛。
果真送了她回家,沒在去往別處。亦真摘下頭盔,這時她還住在梁熙家。
“怎麼不住學校呢?”他伸手替她整理頭發,撫弄似的。她心裏遽然抖了抖,地震似的。這難道就是傳中的摸頭殺?
“嗯……嗯。”眼睛看向別處,“不大跟宿舍的同學相處得來。”
“我跟你話呢,你往哪兒看呢?”手指勾過她的下巴,目光坦直無餘地射過來。
“啊?”
他瞳孔裏的一個墨點顫顫巍巍的。
“她們欺負你了?”
“沒櫻”亦真道:“就是……怎麼?感覺她們太自私了,隻想著自己。跟她們很難做朋友。然後態度也不怎麼親牽”
“那我對你的態度足夠和藹親切嗎?”他支著臉,風大,像個毛茸茸的動物。亦真笑了。
“你每都精心打理發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