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後退一步，轉身就要走。
“幹嘛去？”伶俐地被揪住。
“我去倒杯水。口渴。”
“害羞啊。”一把將人掗進懷裏，“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我不醜，你才醜呢。”還是蟲扭扭，這次沒有扭出來。視頻接通的瞬間，亦真低挫著腦袋，飛快擋住了臉。
吳素隻有比夜景權更受到皖音謊言的浸潤，終於是忍不住投反對票了。
吳素的表情她連想都不用想。
“嗨！”英國式的活潑，“還好嗎？Jay？你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都不像我了。”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請不要把我按照你畫裏奇奇怪怪的人物的長相那樣幻想。”夜燼絕撇撇嘴，略帶嫌棄：“怎麼了？有事啊。”
“沒事就不能跟你視頻了？”吳素撇撇嘴。
“你完全就沒有遺傳到我的藝術分。你的脾氣也很糟糕。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嗬，果然跟以前一樣糟糕。”
“媽。”夜燼絕有點不忍直視，“你能不能別一上來就我爸的壞話？”
亦真暗暗抽了抽嘴角。
“好的。”輕巧非常應了一句，“本來我想回去看看你的，聽國內正在鬧肺炎是嗎？你沒有被感染吧？”
“被感染了我還能坐在這裏跟你話？你看這裏像醫院嗎？”
“那很好。畢竟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爸可就不一定了……”
夜燼絕捂臉。每次隻要吳素打電話來，總要時不時上幾句夜景權的壞話。
“對了——”夜燼絕打斷，掐了掐亦真的細脖子，挨了一記脆打，情緒很是抵觸。夜燼絕輕笑了一聲。
“對了。”吳素意猶未盡，終於想起正事，“聽你有女朋友了？”
夜燼絕掐了掐亦真的臉，“你怎麼知道的？皖家告訴你的？”
“是啊。”吳素嘻嘻地問：“我還擔心你因為家庭破碎蒙受了陰影呢。老實我差點就考慮皖音了。”
“……”
“重點。”
“發展到哪一步了？”壓低了聲音，機密似的。亦真不幸聽見了。
夜燼絕蹙眉，“誰給你自信問出這種問題的？”
“我可是你媽。”
“得了吧，你就跟沒有的一樣。”他別開眼，懶懶應付一句：“就快談婚論嫁了。”亦真側頭看了看。
“想見見你未來的兒媳婦嗎？”一麵一麵揪，“你的反對是無效的。”
“我怎麼會反對呢？”吳素欲欲躍試，“我就喜歡她這樣性兒的。”
“快起來。”夜燼絕把亦真提溜起來。
亦真被逼上刑台，狼犺出鏡，晦澀而僵硬地笑：“阿姨好。”
“你好。”吳素謙謙然笑著：“不像吳菁的那麼差呀，挺好看的姑娘。”
“她除了往自己臉上貼金，把誰好聽過啊。”夜燼絕湊上來，“我媳婦好看吧。”
亦真側頭看了看他，臉上發窘。他笑著抱上她的腰，亦真抿唇，你這樣在你母親大人麵前秀恩愛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