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緘默。夜燼絕抬起頭,問:“她帶夠錢了嗎?”聽的三人忍俊不禁。
梁熙囁嚅著,內心卻十分逢迎,巴不得將苦水倒盡,“呃,現在不大清楚。我隻知道,她去坦桑尼亞的第一,錢包和護照都被偷走了。你也知道那裏微信和支付寶都用不了。”臨了又綿裏藏針般奉上一句安慰:“唉,不定她也想回來跟你和好呢,估計是程序辦不下來。”
夜燼絕聽的是又氣又好笑,竟有這麼個笨蛋,把自己送走了再回不來的。
輕飄飄別開眼。又淩厲地釘回目光:“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你難道都不擔心嗎?”
瞬間被識破穿透。梁熙覺得這事情還是亦真自己善後吧,除了她,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無法被原諒,還有藏頭露尾攛掇風月之嫌。於是岔口:“我得留下來趕走皖音啊。”
皖音怎麼你們了?夜燼絕白梁熙一眼,這個不是重點,也就懶得起爭端。直截地舉步,目不斜視,掉頭就走。目的之明確。梁熙感慨,這樣的謀猶,必有暴雨將至啊。
夜燼絕自然想都不想就要去非洲揪人了。那個傻子,有個同伴跟著還好,要是沒有,被個土著拐走當了媳婦兒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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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以為她隻要呆在醫療站就可。沒想到是一直在路上。蘇丹隻是直觀的停駐站。
這感覺可不大妙。首先就是麵臨自然因素的威脅。再者,環境惡劣,半路上充滿了危險性。
“怎麼?怕了?”南璟風挑亦真一眼,刺激似的:“回江宇呆著不好嗎?”
“我寧可留在這裏,至少沒有人認識我。”亦真道。
進入蘇丹的第五。車子拋錨,亦真才一下車,蚊子狂轟亂炸。亦真隻覺頭皮一凜,密密麻麻起了一身汗密密的恐懼。
“簡直要命。”亦真往南璟風身後躲:“我的密集恐懼症要犯了。”
鍾可期從背包裏取出一瓶大蒜水。可謂是有備而來。
聆朝身上噴了噴。亦真覺得像腳氣,狠狠擰了擰眉:“我能不噴嗎?”
南璟風接過噴劑,斜她一眼:“可以,不過滿頭滿臉滿身的腫包畸形的堆在一起,不是更恐怖?”亦真抽了抽嘴角,果斷接過來噴了。
四人緘默地走著。亦真有些熱的不舒服。又不想被南璟風看輕嘲笑,隻能咬牙忍著。
“你是不是中暑了?”南璟風蹙眉。
“沒有,沒櫻”亦真哆嗦了一下。
南璟風陪她在後麵磨嘰。實在看不下去,把背包扔給亦真,“背上。”
“哦。”亦真接過來,無怨言的繼續往前走。南璟風嗐笑一聲,拉住她的胳膊,拍了拍肩膀:“別扛了,知道你不舒服,上來吧,我背你。”
“不用不用。”亦真連忙擺手,“我慢慢走,能緩過來。”
“你是緩過來了,我們要被你拖累了。”南璟風看了看前麵,好在村子在不遠處,便跟著她繼續磨嘰。
村子裏的房屋低矮,大都是土坯房,進屋要彎腰。村子裏的孩子跑來看熱鬧,聆給他們分配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