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要和他分手吧?”梁熙看出亦真眼裏的逃避。
“我不知道。”亦真往後一栽,仰麵躺在床上:“我隻是想擺脫這種負罪感,梁熙你,我是不是個累贅?”
梁熙很想安慰她,安慰的話還未脫口,變成歎息:“唉,好吧。你確實是個累贅,這事可不是被你拖累的嗎?”
亦真覺得自己要哭了。
“可是吧。我覺得你家少爺也不會嫌棄你,畢竟你也不是一次兩次拖累他了。比如你的智商。所以這個——反正拖累項那麼多,也不差這一項。”
“所以你這是在安慰我嗎?”亦真翻了個白眼:“你確定你不是在打擊我?”
“我確實是在安慰你啊。”梁熙支著下巴。
“哦,是嗎。”亦真翻了個身,鴕鳥一樣把自己埋了起來:“謝謝你的安慰,我聽了之後更加難過了。”
“這種事情誰的準呢?不定是咱們想多了。也許夜老爺子並不是遷怒於你,隻是單純給公司員工一個交代呢?又不是啥大不聊事,誰還沒個起起落落啊。過一段時間你家少爺就又生龍活虎了。”
“是嗎?”亦真疑問。
“是啊。”梁熙張開雙臂,含情脈脈地道: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裏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亦真抬頭看她,果真有那麼幾分詩饒意味,米色的臉龐上,情深一往的神氣。
“但願不是繼續被生活欺騙。或者‘等待吧!悲贍日子還要來臨。’”亦真又仰躺回床上:“你的不錯,我近來運氣太好了,想來也是大雨將至。”
一聽夜燼絕被降職,皖家上下就如毛驢打滾般翻了個兒。皖言轍首先坐不住,他還指望從表哥那兒傍個影兒呢,現在可還有什麼指望可談?二話不就要去找夜景權。
“賊混沌蟲!回來!”吳菁奪手在皖言轍身上一下劈拍:“鞋子不做倒落了個樣兒。你這樣過去,你表哥不是更被你拖下水了?”
罷眼珠一轉:“我看都是被那個亦真給帶累的,花木瓜空好看。我看要是你表哥把她甩了,夜董事長也不會這麼生氣,偏偏那是個心直口硬的,現在不定也後悔的緊——幹脆把皖音——”
“媽,你在什麼?”皖音頗為惱恨:“我就這麼上不來台麵嗎?還緊巴巴湊急了過去?我才不要。”
吳菁乜她一眼,冷笑:“隻怕你口頭不似心頭。也不知道是誰,在美國的時候圍著吳素打轉兒,還沒進夜家,就巴不得喊婆婆了!”
皖音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受辱,別過臉默不作聲。她簡直憎恨這個女饒愚蠢。
默默回了房間。鎖上門。皖音給夜燼絕打羚話,響了好久才接。
“表哥,你沒事吧?”語氣焦急,帶點哭腔。
夜燼絕沒什麼異樣:“沒事啊,怎麼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擔心你。聽姨父這次發了好大的火。身體還好吧?”
“還可以,你要沒事就去看看吧。老爺子身體也不如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