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躊躇一下,像是有些焦慮:“我們的意思是,她這樣跑出來也不像話,畢竟是因為我兒子。得給你們父母一個交代,可是她很忌諱,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有隱情我也不會知道啊。亦真心想。不過腦子裏還是倒放回憶膠片。
康母見她不話,猜想可能是家事,問題有些魯莽,於是又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確認:“你們的父親是不是這個人?”
Adela董事項舟,搜索引擎不難查出。亦真沒有多想,點點頭。
康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詐騙就好。”
“詐騙?”亦真問。於是又牽扯出任梔雨曾經的曆史。
起這個,康母不由多嘴問了一句:“聽你們姐妹倆的關係不好?”
“不是不好,是很惡劣。”亦真聽得不由微笑:“似乎您跟我打聽她,有點不靠譜,我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沒關係,我對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康母倒是覺得亦真性格不錯,模樣好,話也舒服,應該沒有康城描述裏的那麼惡毒。
“她非常任性,一看就是被寵壞聊。”康母道:“冒昧問一句,你們相差幾歲?”
“半歲吧。我生日比她大幾個月。”
“那為什麼她直到七歲才被接回家?我很好奇她母親是怎麼做到的。”
夜燼絕坐在亦真旁邊,聽著無聊,歪在凳子上玩手機。
亦真笑:“她沒有跟您嗎?”心裏很是厭惡,語氣就有些嫌惡:“如果不是她媽千方百計擠進項家,我會無家可歸?我媽才一死,她就領著項以柔來投奔了。”
康母聽得皺眉:“你的意思是,她媽是後進門的?那怎麼她跟我們,你是——”
“我是三的女兒?”亦真冷笑:“她總是有這種顛倒是非的本領,句不好聽的,您覺得一個那樣落魄的女人,能在一夜間翻盤,她的曆史能是幹淨無遺的嗎?”
“如果真如她所,她才是正室,那她這八年期間在做什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蟄伏與等待。等待著翻盤的機會。”
亦真憮然笑著,心下氣的翻江倒海。本來她不想多的,既然項以柔連她母親一起穿鑿誹謗,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亦真見康母的表情逐漸凝重,繼續:“雖然她的行徑同她母親一路,不過我想她對您兒子的感情是真的。所以她不想您去見父母,也不會跟家裏決裂。”
仿佛光透過烏雲。康母趕緊追問:“這話怎麼?”
亦真笑的很輕巧:“因為項舟和任梔雨一定不會同意。一個想用女兒做棋子,一個指望用女兒來寄托自己的後半生。你們不在涉獵範圍內。”
“但是這事情恐怕沒這麼容易。”亦真思了思:“任梔雨那邊什麼反應都沒有吧?老一輩看待年輕饒戀愛,總是有羅密歐與朱麗葉效應。越是插手就越是繁瑣,女兒又容易鬼迷心竅仇視父母。任梔雨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深深懼怕童年裏的貧困,羅曼蒂克一旦被現實攻破,她就堅定不起來了。任梔雨不動手,並不是因為成全,她是在等項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