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餃子出鍋,氤氳的霧氣張牙舞爪飛撲在饒臉上。電視上放映著近來新出的一款外國電影,不過沒人注意熒幕上放映的橋段是什麼。
亦真口口吃著,白花花的餃子清一色的牛肉餡兒,內綴了香油和剁碎的紅色菜椒提味,肉汁有些燙口。夜燼絕事先在邊上放了半杯涼水,沒人知道用途。
“少爺,這個是我包的。”亦真邀功似的,生怕他找不出來。其實她的手工比較嫋娜纖巧,很好辨認。
梁熙把幾個醜戳戳的“切刀式”挑揀了出來,裝在盤子裏,“真是醜的千姿百態,來來來,快來認領一下。”
薛子墨那都是晏晚涼包的。晏晚涼不認,推板起薛子墨。亦真一麵嘲笑餃子醜:“像以前卡通片裏的大頭雞。”一麵吃到了一個生餃子,裏麵什麼餡沒有,圓滾滾一個麵團,麵芯還是生的。
忽然吃到這麼一個餃子,亦真懵圈了。薛子墨尖刺刺的笑:“夜燼絕你是個倒黴蛋兒,我還不信,如今一驗證,不得不信了……”挨了夜燼絕一個眼刀和梁熙一記捶。
“今年過年你們打算去哪兒?”晏晚涼道:“我過幾就飛巴黎了。年前應該就不回來了。”
“所以這是咱們年前最後一次聚了?”薛子墨挑挑眉。
梁熙打算和薛子墨去馬來西亞過春節,過幾就啟程。隻有夜燼絕和亦真還沒落定去哪兒。
夜燼絕看看自家姑娘喜氣撲頗樣,笑:“不然我們跟你們一塊兒飛馬來?人多了也熱鬧。”
“和著我又被隔離了啊。”晏晚涼撥撥嘴角,臉部不大作興。薛子墨笑:“那你別去找傅媛媛了,飛馬來咱們一起去玩兒潛水啊,比賽誰的醜魚抓的多。”
“那不校”晏晚涼一臉不樂意:“你們別瞧傅媛媛忙,經常給我寄明信片什麼的,我倆感情好著呢。你們要是在馬來的時間長,不定過幾我倆就去找你們了。”
喜笑有胸吃完飯,大碗磕碗洗了涮了。一行人在客廳坐了會兒,便各回各家了。
回去路上,亦真挽著夜燼絕的胳膊一直蹭,夜燼絕被她從路中央逼徒牆上。
“這是咱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她笑成一顆蜜糖,循循的融著飴,看得出對這個新年充滿了期待。
“這麼高興?”他笑著,走慢一些。
“當然高興了,上次過新年的時候你都不在,我一個人可無聊了。”亦真尤記得那況味,雖不至淒慘,但有些掙紮。
那次新年她還寄居在梁熙家。亦真也比較多心,盡管虞昕不肯收,也還是托梁熙把房租給了虞昕。
他一放寒假就消失了,兩人通過電話也還是有時差,所以並不怎麼歡樂。亦真隻一門心思想捱過春節,然後就又可以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