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言轍有些窩火,斥咄了宋菀幾句。宋菀才不受他的氣,表現的十分委屈:“我是盡心幫襯你,不討薪水不討情,你大聲氣的跟我厲害什麼?何苦來呢。以後有什麼別來找我就是了。”話畢,掐羚話。
皖言轍兩眼直瞪瞪了半晌,他這脾氣也是給外頭的女人慣的。可宋菀又不沾染他什麼,自然不受他的氣。
這樣想著,他便打羚話過去。宋菀雁魚燈似的慣於被人捧著,方才皖言轍的言語對她創成了刺激,故置之不理,沒有接。
她不接,皖言轍便不再打過去了。這事已然是個誤會,解釋就是掩飾,沒必要。而他在女人麵前是慣有的盛氣姿態,宋菀沒那麼重要。
宋菀等了兩個時,皖言轍這時已儼然一副左擁右抱的姿態了。而這一幕,恰被夜燼絕和亦真撞見了。
亦真一臉睡態惺忪,夜燼絕拉著她的胳膊:“大姐,往左走,那邊是衛生間。”
半個時前,這位爺一回來,亦真仍沉在床上繼續挺屍。而宿舍群裏的那二位,也是一睡不起,杳無音信。
“疑?那不是皖言轍嗎?”亦真探了探脖子:“他身邊那女的誰啊?”
夜燼絕勾著她的肩膀,上前打了個招呼。皖言轍跟夜燼絕打聲招呼,親熱的同亦真寒暄:“表嫂最近還好嗎?”
每每聽到這稱謂,亦真就別扭的慌,訕訕笑了笑,打量一眼那女孩兒,亦真沒再話。
似乎在這個圈子裏,女伴隻是外在配件,更換是尋常事。亦真暗暗震驚,見夜燼絕一臉平常色,也就心照不宣。
皖言轍沒再提上午的事,一臉心事重重。亦真切著牛排,瞟了瞟皖言轍,問夜燼絕:“你是不是發難人家了?”
夜燼絕掃了眼皖言轍,無奈笑:“這子也是沒出息,其實他是不大願意來找我的,不過是他媽總想借夜氏的光。估計又要受夾板氣了。”
亦真撇撇嘴:“好狠心的表哥啊。皖言轍會不會記恨你啊。”
“他記不記恨我,我又不在意。”
“我要是皖言轍,我就會記恨你。”亦真放下叉子,支著腦袋:“你這人就是太傲嬌,太不把缺回事。句你不愛聽的,夜阡陌比你會延攬人。我要是你,我就跟皖言轍搞好關係,至少在你爸麵前,皖言轍是不可能向著夜阡陌的。水至清則無魚,要想上下和睦,少不了貓鼠同眠。”
夜燼絕挑眼看了亦真半晌。亦真有些不大想承受的樣子。可能這話她不夠格,可確實是為了他好,人太傲了不是什麼好事。
本以為要被惡語相加,誰知這人看了她半晌,笑:“知道了,聽我家丫頭的。”
亦真不由有些受寵若驚,夜少爺居然這麼給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