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打來電話,明揭牌儀式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問什麼時間給他們送過來。亦真回:“我們現在不在家,一會兒回去聯係你吧。要不要來家裏吃飯?”藍楓笑著:“早就想去了,哥生怕你累著,不讓去呢。”
藍楓這人其實倒很和善。亦真心想,可能是專攻的麵癱學,不然怎麼第一印象那麼懸地隔。這點倒是跟夜燼絕挺像。
亦真現今畫的這些插畫,公司拿了大頭之後都不夠養活自己的。不過她倒也沒覺得心糟,反倒有些敬服自己這一點鉛華後的初心。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氣餒,很有些本真的快樂。
隻是除了梁熙,其他人都不知底裏。她們並不關心這些抽象的東西,一判定沒有金錢上的價值,又會索然回到自己淡泊的世界裏,同樣無聊的打發時間。
回到家,亦真把廚房的準備工作交給夜燼絕,便去超市買菜了。
回來時夜燼絕和藍楓在廚房裏,兩個大男人把外套係在腰上當圍裙,一個洗菜一個切菜,著公司裏的事。
亦真看的發笑,這兩人現今瞧著跟親兄弟似的。
“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幫忙。”亦真看了藍楓一眼,拍拍夜燼絕:“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夜燼絕看看藍楓,似乎是有事要談,笑著替亦真把頰腮上的碎發挽到耳後:“等下我來幫你。”
一道酸菜魚,一道炒肉,一道燒茄子,還有一盅鮮蝦豆腐羹。正好湊齊三菜一湯,亦真本來還想再燉一份排骨,被夜燼絕攔下了:“夠吃了,你就別逞賢妻良母了,怪累饒。排骨咱留到晚上吃。”
亦真默默扒著飯,也不知道明兒是個怎樣的光景,有些走神。夜燼絕跟藍楓吐槽那些吹毛求疵的客戶,手上也沒閑著,給亦真夾了幾次菜,見她兩眼直直的,抓了抓她的手:“怎麼了?”
亦真勉強的笑了笑:“不知道為啥,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福”
藍楓哈哈笑:“有我哥在呢,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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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昨著涼了,一大早就昏昏默默的。亦真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看了看體溫計,皺著鼻子:“怪了,沒發燒呀。”
夜燼絕找了糖果給亦真。知道她有低血糖,提前預備下的。
“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咱就別去了,我帶你上醫院看看。”夜燼絕衝了杯糖水,前期以為是這丫頭缺乏鍛煉,才動不動鬧不舒服,現在看來是先底子就差。
亦真靠在沙發上歇緩了半個時,才感覺好了些,隻是臉色緩不過來。取了粉鏡,往臉上撲了撲粉,整個人看上去才沒那麼頹喪了。
“就你這樣還鬧啥減肥啊,先把身子養好再。”輕輕把人擁在懷裏,他取了毯子給她蓋上,亦真闔眼:“我以前就這樣,跟中了邪似的。一到這個時候,各種頭疼腦熱就來找我了。”
基金會的揭牌儀式定在江宇最有曆史的酒店裏。亦真隨夜燼絕進去時,裏麵人已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