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兒道:“柏哥兒想做一個哥哥那樣,能保護別饒人。柏哥兒想做錢媽的好人。”錢媽聽的樂了一路。
翌日。
亦真早早就被電話吵醒了,接起來一聽,一個聲音在裏麵笑:“懶豬,還沒有起床呀。”
懶豬?亦真嘴角一抽:“你誰啊?打錯電話了吧。”
那聲音笑的癩癩的:“我是王佟啊,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我為什麼要能聽得出來你的聲音。”亦真瞬間清醒了,冷笑一聲:“你的聲音又不好聽。”
王佟尷尬了一下,搭訕似的笑兩聲:“那個,你畫的設計稿怎麼樣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亦真翻了個白眼:“我還沒畫呢。”
王佟又涎皮賴臉地繼續:“都一了還沒動筆呀,你昨幹啥去了?嘿嘿嘿,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納尼?
嘴角中風似的抽搐兩下,亦真簡直想問:“大早上的,你是吃了翔嗎?”
真是爛了根的蔥,賊心不死。亦真氣的五內催傷,語氣也挺衝:“想你我還不如想死呢。我幹啥需要跟你彙報嗎?大早上跟我混喪裁矗磕闥呀你。”就差點罵滾蛋了。
正欲掛電話,王佟又在那頭嘎嘎笑起來,那囉唕像電話線一樣,延宕的老長:“別掛別掛,你看你這人,就是經不起開玩笑。那啥,我們這款包在細節上做了一些修改,得麻煩你過來看一看。”
“有什麼不能在電話裏嗎?”亦真用一隻手扇著風。王佟在那頭哼哼哈哈地打起迷糊:“你當然得來了,不分析包包各個部位的比例和質感,怎麼能畫的出來呢?”
這話的倒也是,亦真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
亦真氣的在床上直蹦,簡直恨不得把頭發全部拔光。最後氣的摔門而出,連臉都不洗了:他不配!
半時後,亦真挎著一個大包,風風火火到達了世美公司。
王佟一見她,兩隻眼睛直迸出光芒。亦真很有種飛蛾被火頗錯覺。
“好準時呀。”王佟伸手:“合作愉快。”
亦真從包裏拿出白手套戴上,握手:“不好意思呀,我這手上流膿呢,別給你弄髒了。合作愉快。”
王佟訕笑:“妝都沒化,這麼急著見我呀?”
亦真聽得發怵。王佟又繼續嘿嘿嘿了起來:“昨我又夢見你了。看吧,命閱安排總是無形的,你注定是要嫁給我的。”
亦真深深吸了一口氣,退後一步:“信不信我告你騷擾?王佟我就給你把話撂這兒了,我就是剃頭做了尼姑也不會跟你有什麼!呸!”啐了他一口,亦真氣衝衝進去找項目總監了。
那個項目總監也是王佟的狗顛兒,言笑晏晏給她倒了杯咖啡。亦真推開了,從包裏拿出礦泉水:“不用了,我就喝水。”
王佟推開門,坐在亦真對麵的位置。亦真稍一抬頭就能看見他。
“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出去。”他緊鎖著雙眉,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細的眼睛往下掛搭著,像麵皮上揭了兩條縫,鼻正中有道朦亮的光帶。這個角度,臉上的疤癩坑印看的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