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在一旁靜靜聽著,一隻手放在唇上吮著,兩眼直盯著那雪白香稠的湯,蝦球和青菜一溜就從壺口滑進去了,濺起幾點湯沫。
李嫂聽零頭,在一邊紮著手,下意識總想活動活動:“話是這麼,可家裏這位姐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竅的,一味的護短,明兒她媽犯了什麼勾當,也不能聽你們得一句不好。蛟龍要興雲作雨,也得有水窪子跌騰啊,你她孝順,其實她也是個愛扯是搬非的,娘兒倆這會兒不定怎麼吹耳邊風呢。”
“正是這個理兒呢,不然我趕緊趁早過去?”
錢媽見柏哥兒在一旁幹杵著,這才反應過來,給柏哥兒舀了一碗骨頭湯。
李嫂見錢媽忙活完了,上來忙活自己的:“你們先別急著走,我做了胭脂鵝脯和杏仁豆腐,吃了再走吧。”
“也成。”錢媽洗了把手,催促柏哥快點吃,兩人吃了早飯,才急急趕趕出門了。
亦真早早就把夜燼絕推醒了,夜燼絕揉揉眼睛:“怎麼了?喝水還是上廁所?”
亦真打了個哈欠:“你快別睡著了,梁熙不定馬上就來了呢。”
夜燼絕看看時間,洗漱用品昨已經送過來了。醫生留院觀察一星期,夜燼絕便轉了個高級病房,省的夜裏上廁所麻煩。
“你不準備準備去公司啊。”亦真咬著皮筋,想紮個馬尾,奈何胳膊不得勁。夜燼絕上來幫忙:“你都這樣了,我還去公司幹嘛?”
“那你坐在這裏打遊戲啊。”
夜燼絕笑了一笑:“還生我氣呢?公司我倒是不急著去,急著找那女的算賬才是真的。”
馬尾紮好,亦真拿過鏡子看了看:“你打算怎麼跟她算賬?”
夜燼絕冷眼掃了眼鏡子,眸光一凜,掣出寒意:“我一般不對女人下手的,這女的還是第一個敢給我惹毛的。你想怎麼做?”
亦真揉著肩膀,吃痛一聲:“媽的,我想把她骨架子拆了。”
夜燼絕伸手撫了撫亦真的下頜:“要我,對這種人,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年紀不大,心眼兒這麼狂,一看就是挨打挨的少。”
亦真一聽,頭發都倒豎幾根,心裏直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也沒有給佑嘉求情,害人終害己,她也實在是活該。
正想著,梁熙已經跟薛子墨來了,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帶著買好的包子跟粥:“昨晚上氣的我給程實好一頓罵,一會兒我就手綽鐵錘給你報仇去。”
亦真一聽,差點笑噴出來:“就你這身板,還要手綽鐵錘,別給自己腳砸了。”
兩人嘁嘁喳喳笑著嘴,薛子墨上前跟亦真聊了幾句,走到夜燼絕這邊:“我已經查清楚了,就是那個佑嘉指示的。長的不咋地,也就身材有個看頭,沒什麼後台,靠幾個男人養著,家裏窮,還有三個姊妹。這麼個麻雀都敢作起妖兒來了,也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