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厲聲大笑:“我竟給忘了,你看不見自己的頭蓋頂!趕緊摸摸你那大腦袋,看能不能撥拉下幾根綠毛!跟她一條藤兒!誰不知道那佑嘉背著你四處釣凱子呢!”
薛子墨聽得發笑,趕緊奪過手機:“哥們兒別急啊,明我就把你那幫弟兄們的資料給調出來,你們好闔家歡樂啊!”話畢就給電話掛了。
梁熙和薛子墨爽聲大笑了一陣,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去客廳喝了杯水,方才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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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是被夜燼絕推醒的。
其實中途她微微醒過來一下,不知怎的又睡著了。
“沒事,我就確定一下你醒了沒。”夜燼絕半靠在床上,房裏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亦真隻覺頭疼的厲害,撣了夜燼絕一眼:“豆芽呢?”
夜燼絕自知心虛,趕緊把豆芽抱上床,亦真把豆芽往身上一攬,背過身,就不再搭理夜燼絕了。
夜燼絕抻長脖子,覷了覷亦真,扯扯她的衣服:“我真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呀。”
亦真簡直想,虧你還有臉你錯了,老娘差點被打的狗帶,橫死街頭就不了,不定還是個裸屍呢。真是心疼自己半秒鍾。
“仔祝”夜燼絕又扯了幾下。亦真隻當沒聽見。
夜燼絕拉不下臉,又不敢碰她,隻能苦著臉,喃喃呐呐表達自己如何怎樣的懺悔。亦真也不搭理他,要他有什麼用?本來她自己打車就什麼事都沒有,丫的關鍵時候還不如豆芽呢。一想就氣的內傷。偷偷抹了抹眼淚,耳朵往被子裏一埋就自顧睡了。
夜燼絕心裏痛悔不已,委實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今再遲去幾分鍾,如果不是豆芽及時帶他跑進那條巷子……他都不敢想。
盡管亦真非常不想直麵夜燼絕,但到了半夜,她實在憋不住要去上廁所,隻能咬牙切齒恨了一聲,輕輕掀開被子。
夜燼絕壓根沒睡,一聽動靜立馬直起身:“你要去廁所嗎?”著趕緊攙住亦真,腦袋發眩一下,亦真一下床就掣回了手。
他又誕皮賴臉地挽上去,亦真冷笑著把胳膊甩了甩:“不用您扶,我還沒瘸呢。”
“你諷刺我幾句也算。”夜燼絕順勢把人一攬:“我抱你下去吧。”
“誰敢用您啊,不定給我摔成翹腿驢呢。”亦真沉著臉冷言冷語,夜燼絕隻當沒聽見,胳膊往下一撈就把人抱了起來。亦真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叫苦,肯定被打成豬頭了,趕緊把頭發一攏,把臉遮起來。
走廊外路過幾個護士,乍看還以為抱了個貞子,嚇了一跳,夾著腳離開了。
夜燼絕看了眼亦真,心裏悶笑了兩聲:“幹嘛把臉遮起來,不醜。”
“要你管啊,我願意。”
“奧奧奧,你願意。”夜燼絕頓住步:“仔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跟我生氣了。實在不行你拿錘子捶我,我肯定一聲不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