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嗐聲,走進一家奶茶店,順手點了杯奶茶。
“怎麼不話了?”夜燼絕問。
“我點奶茶呢。”亦真報了奶茶店的名字:“掛了吧?”
“別掛。”
她不由笑一聲:“這麼想我?”
夜燼絕也不由笑一聲:“笨蛋,你跟我著話才不會睡著,一閉眼就倒頭挺屍,人家店裏不做生意的嗎?”
亦真坐在店裏靠窗戶的位置,街上的人還是很多,各色光影撲落在灰白的地麵上,隻夠到了熱鬧的尾巴,愈發感覺到冷浸浸的荒涼。
夜燼絕把車靠馬路邊停下,亦真笑欣欣走出去,上了車,靠在座椅上,解脫似的喊了聲:“終於能閉上眼了!”
夜燼絕撣她一眼,知道她懶得動了,湊過來替她把座椅調低。亦真閉著眼,眼前罩下他的陰影,安全的黑色,懷抱的黑色,原來黑色也是種保護色。亦真微笑了那麼一下,聞到了一絲很淡很淡的香水味。
她閃開眼。
“怎麼了?”夜燼絕問:“座椅的高度調的不對?”
亦真看了眼夜燼絕,又把眼睛閉上了:“沒事。”
夜燼絕起身繼續開車,亦真又閃開眼睛,徐徐地:“Creed香水,材料包括保加利亞玫瑰穀的玫瑰、佛羅倫薩的茉莉、印度的晚香玉、海地的香根草、馬達加斯加的依蘭依蘭、古巴的煙草……還有檀香木。”
“品牌一年隻接15個私人定製,3萬美金起價,客戶需在5年內最少續單一次。亦可花3千美金從現有的240款香型中做‘私灑配’。不是一般的貴族女孩兒能用的起的。”
夜燼絕饒有興味的聽著,亦真覷著他的神情,沒啥變化。
亦真撇開頭,沒在往下。
他笑意翩躚地睞她一眼:“你那是什麼酸溜溜的表情?酸梅子一樣,吃醋了?”
亦真抱住夜燼絕的一隻胳膊:“少爺,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老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夜燼絕從鼻子裏笑一聲:“《香水有毒》?暴露年齡了吧。”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有句歌詞啥來著?‘擦掉一切陪你……’”
亦真把頭一摔:“討厭!我不問你就不!”
夜燼絕瞅亦真一眼:“有啥可的?奧納西斯家族的女總裁,COCULB的重點投資商,每年十月份來COCULB挑選禮服,呆上一周就走了。”
亦真也猜他與客戶間沒有過分親密接觸,那香水味太淡了,要不是開著車窗,也不會鑽進她的鼻腔裏。
夜燼絕伸手一隻手,扣住她的:“傻樣吧,一到晚扮狗聞個不停。”
亦真撲哧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這樣是不是挺招人厭的?總是把懷疑的話掛在嘴邊?”
夜燼絕捏了捏亦真的手,思了思:“真相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提出質疑不會生氣,中了才會生氣。”
“你出賣了你的男性同胞。”
“有種心理你知道吧。寫了作業的希望老師檢查作業,來上課的主動要求老師點名。我就是這種心理,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