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冷笑:“我也跟你開玩笑——”忍住沒懟回去。
“今怎麼了?”夜燼絕趕緊認錯:“不然你懟我,我肯定不還嘴。”亦真沒搭理他,自顧回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夜燼絕側頭偷覷亦真,亦真就是不搭理他,夜燼絕左戳戳右搗搗:“仔仔好歹搭理我一下呀,我都發困了。”
亦真轉過身:“你現在知道困了?什麼時候這麼纏饒?自己不去睡還叨擾別人。”
“咱不能生隔夜氣呀。”他伸手扣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剛才想懟我,忍住沒懟。”
亦真從鼻子裏哼一聲:“我要真怒了,可就一點口德都不剩了。倒是你,理直氣壯起來從沒給我留過口德,什麼混賬話都得出來。”
“我這話不過腦子。”夜燼絕笑:“每次都是話出口才開始後悔,我以後再也不了。”
“也是我今心情不好,不能全怨你。”亦真打了個哈欠:“睡吧,我困得不行了。”夜燼絕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回臥室休息了。
翌日。
亦真不打算去網戒中心,上下高度戒備,去了也沒用。又正逢周末,坦然睡了個爽覺。
夜燼絕醒的早,替亦真掖好被角,喂過豆芽,便去拳館了。亦真睡到自然醒,梁熙打來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出來喝喝咖啡。
“不用了。我要去寫生,畫櫻花。”才掛羚話,夜燼絕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中午出來吃吧,完了咱們好好玩一下午。”
“大少爺,我這稿子還沒畫完呢。我打算下午去寫生。”
“那你打算去哪兒?”
“櫻田道,那兒整條街都是櫻花。”
“這都入秋了,哪來的櫻花。”亦真解釋:“前段時間氣溫較低,近來氣溫又有所回升。多變的氣讓部分櫻樹誤以為春到了,再度開花。我想去看看。”
“不用我陪你?”
“你來幹嘛啊,來了我也不得閑,你肯定坐不住。”
夜燼絕意味深長地“哦”一聲:“那你去吧。”撂下電話,晏晚涼便湊上來:“打幾杆球去?”
夜燼絕沒應,隻是問:“傅媛媛平時粘不粘你啊。”晏晚涼思了思:“一開始不粘,最近有點兒。”
“爺們兒間的聚會要什麼女人啊。”薛子墨走過來:“難得自由一回。”
夜燼絕蹙額:“你覺得亦真粘人嗎?好不容易得閑,她居然拋下我去畫畫。”
“那不挺好的嘛。”
“好個屁。”夜燼絕剜薛子墨一眼:“你們先去玩兒,我得過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你還真懷疑人家去相親啊!”晏晚涼對著夜燼絕的背影喊,薛子墨在一邊笑:“傅媛媛這招狠啊,都給他駐下陰影了。”
櫻桃道上有家地理位置極佳的咖啡廳,戶外搭著象牙白的棚子。粉嫩掐著菡綠,星星點點蔟在枝頭,不少人在樹下拍照。
亦真架好畫架。一隻雪白的狐狸狗從前路過。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日本鬼怪裏的狐狸。